“你做梦!”螭天霸怒道,“被尔等弄成这般,还想本尊会放过你?本尊的颜面安在?庄严安在?岂不被人笑话死?想得美!”
螭天霸想了想,似有些心动,但又立即喝道:“胡说,即使尔等不说,自有天知地知心知,本尊做事向来无愧于心,岂可与尔等鼠辈让步?哼,些许伎俩,只要本尊谨慎些,岂会再中你的奸计?”
“能够!”
螭天霸想了想,长生也说得有些事理,强压住心中的肝火,冷哼了一声。
“另有,俺怕你这小子耍花腔,这血誓你先发。”螭天霸眸子一转,又道。
长生咽了一口口水,道:“前辈,小子没骗你吧!现在你我三人都困在这阵中,应当同舟共济,相互搀扶,再不能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了!”
长生想了想,顿时脸红耳赤,本来是他枉做了小人,曲解了冰螭的意义,因而不再劝螭天霸,只是冷冷地对螭天霸道:“也好,如果能出此阵,阵外你我各凭本领,各施手腕,是生是死,就各安天命。不过这阵中,切不能再打斗了,统统容出了此阵再说,你可同意?”
这阵轰隆可真把螭天霸劈惨了,身上从上到下,一片焦黑,体无完肤,深可见骨,并且还冒着热腾腾地烤肉香气,教人闻之食指大动。
“这个,”长生眸子一转,答道,“天然是因为前辈的气力强大很多,小子望尘莫急,有道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想必说的就是这个!不如前辈自废武功,说不准这轰隆也就不劈前辈了。”
“小子,莫给本尊耍心眼!再不说,俺就冲了畴昔!”螭天霸这时已经想明白了长生的伎俩,怒喝道:“给你三息的时候,说!一,二……”
“哪有此事?”螭天霸直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你不说,本尊就逼你说!”说到这里,作势要不顾这些轰隆,朝长生那边扑去,连续挨上数十上百道轰隆,虽也会令这冰螭重伤,但好歹也要将长生拉入这片轰隆中。
“前辈莫急!”长生大骇,这密密麻麻的轰隆,螭天霸能受得住,他与洛神可受不住,只怕不消一时半刻便会化为灰灰,只可惜他们只能利用神识,此时才逃出十余里外,“且容长辈想想,或许能想出此中启事。”
长生心想:“你这长季子,不知吃了多少人,杀过多少妖,还敢说无愧于心,这话我都不敢说。”正要再劝,又听洛神道:“罢了,不要再劝他了,事关道心,他是不会承诺的。他说他无愧于心,必有事理,你莫要用常理猜测,不然他也走不到这一步。”
见长生所说的体例公然有效,螭天霸放弃了运回身材中的真元抵挡那些轰隆,单靠腾挪展转闪避轰隆,实在避不开的就硬抗,又挨了百余道轰隆后,那片乌云总算散去。
“哦!”长生点点头,暗想,本来这长季子并未将他那弟子放在心上啊,只是顾忌他本身的颜面,又道,“这个轻易,最多我给你赔罪,倒茶认错,再说了,其间的事,也就你知我知她知,大师都不说,又有谁晓得呢?再看看你现在这模样,斗下去还指不定谁把谁如何!”
“你给俺站住,不然俺就冲畴昔了!”螭天霸也不肯就这么重伤,见长生口气有些松,喝道。
螭天霸看了看浑身的伤口,略思半晌,点头承诺。
长生又道:“这般斗下去不是个别例,有道是朋友宜解不宜结,斗到最后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不如一概恩仇,就此揭过,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长生又将血誓解释了一遍,螭天霸点头承诺,心中一动,又指着一边的洛神道:“她也得发!”
螭天霸看了看惨不忍睹、热气腾腾的身材,又听长生这般说,勃然大怒:“本尊几时算计过尔等,倒是尔等发挥这些狡计,将本尊欺诈到此处,本尊这就宰了你们俩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