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湖有多大?这湖中的金色鲤鱼多吗?”长生问道。
那人笑道:“世上的路更多,不尝尝又安知走的路对还是不对?小友万般挣扎,不过是死中求活,但是死路到处,朝气却只要一线,小友又安知就必然能掌控住了那一线朝气?”
在茫茫大湖中钓独一的一条金鲤鱼,谈何轻易?长生端坐木船之上,手持鱼竿,双眼盯着浮漂,心却不知在那边。
“本来凝神境中期防备便可如此短长,我倒是小觑了修道者!”长生呆立半晌,“如果这般,如何能打得败那五尊人偶?”
半盏茶后,那白衣人挥挥手,道:“不消打了,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对战!归去再练练再来吧!”说罢,便消逝不见。
长生默思很久,起家理了理衣衫,躬身见礼道:“多谢老伯指导,长辈情愿钓钓那条金色鲤鱼!”
那人仍就不睬长生,纹丝不动。
“老伯,再不扯杆,那鱼便要摆脱鱼钩逃脱了!”
“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短长!”长生心中愤怒,长枪一抖,挽出一朵枪花,如灵蛇出洞,直朝那白衣人偶的脖子扎来,那人偶冷哼了一声,果然既不躲闪,也不抵挡,乃至还用心将脑袋扬了扬,伸长脖子,等着长生扎来。
既然那白衣人偶说过不会脱手,长生干脆不再戍守,欺身上前,一刀仍旧扎向那人偶的脖子。
茅舍的柴扉“吱呀”一声翻开,又“吱呀”一声关上,模糊听到那老伯叹道:“年青人啊……若心不在鱼杆之上,又何需求华侈时候,早早拜别吧!”
长生惊诧,道:“这么多鱼,金色鲤鱼却只要一条,这如何钓获得?”
“话说畴前有一条猎狗,有一只兔子,有一天,猎狗要抓捕这只兔子,兔子****西窜,猎狗紧追不舍,但毕竟兔子更矫捷些,终究还是给兔子逃掉了,一个农夫正都雅到这一幕,因而嘲笑那猎狗连兔子也抓不着。
“莫非这里还住着其别人?”长生心中迷惑,沿着湖岸朝那茅舍走去。
“但老伯绝非平常之人,他说要钓那金鲤鱼,就必然能够钓得上来,这是一个磨练,如果我连这也做不到,又凭甚么求那一丝朝气?”长生转念再想,强压抑住心头的的沉闷,静下心来,持续垂钓。
走了约两柱香的时候,长生便出了树林,树林外是一大片湖泊,看不出大小。湖上的迷雾较着比树林淡薄了很多,固然神识仍被束缚,但已经能够瞥见数十丈外的风景,湖边模糊有一处茅舍。
那人答道:“金色鲤鱼只要一条,这湖倒是无边无边!”
“逃脱了便逃脱了,这条鱼不是我想钓的!”那人终究说了句话,“我要钓的是那条金色鲤鱼,这只是一条青色草鱼!”
那人摇点头,道:“必须是钓来,不准利用别的手腕,可情愿否?”
白衣人偶背动手,摇点头,道:“不成,太弱!太弱!的确像挠痒痒普通,这点本领,真不值得我脱手。”
“这如何能成?”长生皱眉暗思,“一次只能雕刻一个符文,看这模样,最多我能支撑着雕刻完三枚符文,第一枚符文便要散去,那里来的及去雕刻一百二十枚符文?这反噬之力也未免太强了点吧!”
那人仿佛没有闻声长生的问话,并不睬睬长生。
“这般要到钓到甚么时候?”长生心中嘀咕,“湖中的鱼只怕不下百十万条,湖面广漠,那金鲤鱼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游到此处,更不消说吞饵了,我的时候并未几,小猴儿存亡未知,我真的要在这小木船上空耗光阴么?”
一天,两天……一个月,每天在这木船上垂钓,长生沉闷得要命。这些日子,鱼倒是钓了很多,青鱼,鲫鱼,草鱼,财鱼,鳊鱼……即便是鲤鱼,也钓了很多,但唯独没有钓到那条金色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