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这俗人就不懂了,酒徒之意不在酒,在乎山川之……”
“好哇,陈师侄,你闯大祸了,竟然敢撕师父的道袍,去,到炼心崖闭关半年先;另有你,郝师弟,你竟然敢在师父的道冠上踩一脚,这是大不敬之罪,起码要面壁一年;赵师兄,你我就不说了,将师父道冠扔到地上,你内心另有没有酒狂这个师叔?哼哼,看师伯这回如何惩办你,屁股该翻着花了!”
……
长生活动了下筋骨,闭关八十年,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那物我两忘的境地,待本日醒来,长生发明,《罗睺九境》的第四境,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大成,举手投足中,已经都带有道的威势,心念一动,便能哄动六合之势。
“这法例又是指的甚么?”长生将“法例”篇细细地通读了一遍,似懂非懂,按篇中的法门行了一圈功,仿佛并没有甚么结果,“这《罗睺九境》果然通俗非常,到了这第五境,我竟然全然看不懂。也不知我与那黑衣人究竟有甚么干系,他竟然肯将这般的功法交个我!罢了,想不通,临时放下,这所谓的‘法例’我且去问问师父,看他如何说。”
赵孟杰朝长生拱拱手,讪讪隧道:“一眼神君,看来你修为又大增了,恭喜恭喜!”
“你这猴子,公然偷喝了!”赵孟杰指着小猴儿道,又冲着长生道:“长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灵犀饮但是好东西,传闻能增加悟性,不知是不是真的!”
“臭猴子,你都在胡说些甚么?”赵孟杰实在是忍耐不住,一把抓过猴脑袋上的八卦冠,扔到地上,“从速把偷来的美酒拿出来,大师分来喝了!”
……
“不知那第五境又是甚么?”长生盘膝在地,细细体味了一番,又想道,才想到此处,脑中又闪现出一篇新的功法,恰是《罗睺九境》第五境“法例”。
酒狂的居处就是长生的居处,也是小猴儿的居处,名字很奇特,叫做“酒坊”,不晓得的还觉得是酿酒的处所,实在也差未几,天下驰名的美酒,此处都有收藏,也算是名副实在。
“本来如此!”长生略有所悟,“所谓借势,借的便是六合之势,要想借势,就必先了解势,贯穿势,然后融入势中,若不能进入无我两忘的表情,心中便总会有物我之分,再如何尽力,老是隔雾看花,体味不出此中真正的意味,便不能真正完整地借势,难怪法门中一再夸大:‘物我两相忘,祛我观天然,格物皆知之,其势当自成。’,只是这物我两忘之境又有多少人能做获得呢?”
长生摇了点头,自嘲道:“是我贪婪了,世上哪有完整的借势?完整的借势,那岂不是说,我便是天下,天下便是我了?那天下另有谁是敌手?连敌手也是我的一部分了,也无所谓敌手不敌手了。”
此时,酒坊的闻香亭中,小猴儿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件广大青袍,胡乱套在身上,脑袋上匟着一顶玄色八卦道冠,挡住了他大半个猴脑袋,正盘膝坐在石桌上,点头晃脑,嘴中念念有词:“……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此中有象,恍兮惚兮此中有物,窈兮冥兮此中有精。其精甚真,此中有信。自古及今……”时不时拿小猴爪子顶一顶挡住眼睛的道冠。
想到此处,长生化做一道流光,出了剑冢,朝酒狂的居处奔去。
长生放下小猴,行礼道:“略有收成,多谢多谢!”又对小猴儿道:“甚么酒,这么要紧?”
“轰!”,剑冢内阿谁尘封八十年的石洞被长生一掌轰开,长生走出洞外,用手讳饰住刺目标阳光,叹道:“该出关了,也不知畴昔了多少时候。”
世人正在争闹之时,一道人影掠来,落到了亭中,长生笑道:“小猴儿,又偷来甚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