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行了个礼,盘膝坐在那蒲团之上,苏好像也坐在一边的另一个蒲团之上。
苏无怨答道:“也死了,他杀了出尘前辈后,放声狂笑,谁知乐极生悲,招来天劫,那天劫,恐怕是我这辈子看到的可骇的天劫,只怕是他的所作所为,连老天也看不过眼,降下这大难,瞬息之间便将他劈得粉身碎骨,半点残渣也不剩,就连很多妖族也遭到了连累,被天劫劈死无数,我八大仙宗也是趁着这个机遇,杀上了昆仑宗,一举光复了光亮顶。”
苏好像走了过来,道:“掌门正在找你,有些话要问你!”
长生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没事,我与司徒前辈绝没有甚么勾连,两次与司徒前辈见面,都事出有因,依依都在身边,统统的事情她都晓得,我现在内心好烦,不想多说,师伯,有甚么题目,你便问依依吧,叽叽喳喳也都在场!”
一阵北风吹过,吹得四周残留的枯树呜呜怪响,似是阴魂哭泣,又似六合抱憾抽泣。
苏无怨一声感喟,道:“只怕又要再生枝节了,仇前辈,他已经死了!”
苏无怨道:“怎会有假?他是当着世人的面,被司徒无咎掌杀的,肉身元神尽被司徒无咎绞杀成飞灰!”
长生惊道:“此话从何提及?弟子绝没有与司徒前辈勾搭,更没有将昆仑宗的详情奉告司徒前辈,再说,昆仑宗的护山大阵的枢纽,我一无所知,又如何能泄漏给司徒前辈?”
不知几时,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这是老天的眼泪么?
长生神采惨白,身子晃了两晃,站起家来,喃喃自语道:“都死了,这一番恩仇纠葛又为何?”
苏好像指着阿谁最大的深坑,道:“司徒无咎……他便是死在这里!”
永发展叹一声,道:“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这世上真有报应么?那司徒前辈又如何?”
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苏好像悄悄地在前面带路,长生冷静地跟在前面,绕过数十重宫殿,便来道了光亮顶上的一处石台之上。
那石头足稀有百丈周遭,本来是一片极其平坦的石面,现在,坑坑洼洼已经看不出当初的模样,最大的一处深坑,足有十余丈周遭,深有一丈不足。
“坐吧!”苏无怨指着身边的一只蒲团道。
长生略思了一会儿,道:“这此中触及昆仑宗一名长老的一件久往的隐蔽,小子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苏好像呆立了好久,道:“好,你随我来!”
长生仓猝起家告别,与苏好像一起来见苏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