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首被围着的冯大麻子并没有像其他赌客那般光着膀子,反而穿戴一身白衣,烘托出他那满脸的麻子更显高耸。
李天启迈进酒楼,酒楼一股酒酸的味道,这也是他好久没有打仗这些酒楼了,武当山的氛围清爽天然,而这里反而浑浊之极,一时倒让他顿感反胃。
“啊?”冯大麻子俄然双膝一软,差点跪落在地,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他们派来的?”
李天启说道:“晓月你放心,当年天启哥哥还没有现在有本领呢,就已经踏足江湖了。何况这冯大麻子就算短长,我也会腾挪之术不是?你就在这里等着,如景象不对,你再脱手吧。附耳过来,我与你说说。”他轻声对着慕容晓月说了一会,慕容晓月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得承诺。
夜色昏黄,离酒楼有一段间隔的一处商店屋檐下,三人正在暗影中往酒楼了望。
李天启本想着冯大麻子这类见钱眼开之人必然会换出一副笑容,但却不推测这冯大麻子反而双手按在桌子边沿,缓缓说道:“陌生之人到我们这赌局并不受欢迎。而你若说不出个一二,那你彻夜就别想分开这里了。”
公然是有钱好办事,态度与方才截然两样。
李天启却并不惊骇,反而笑道:“冯大麻子真这么忘事啊?连我都不熟谙了?”
冯大麻子一瘸一拐地缓缓向李天启走了过来,待他走近,李天启此时更看清了他脸上的麻子,公然不愧是大麻子这个称呼!
冯大麻子眼角瞥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你是谁?”
李天启笑道:“晓月,不是天启哥哥不肯意带你出来,只是那边面乌烟瘴气,并且都是汗流浃背,臭气熏天的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出来啊……”俄然他仿佛想到了些甚么,喃喃自语道:“乌烟瘴气……汗流浃背的男人……那中年男人……另有那范学文……麻脸大汉……冯大麻子,本来是他。我想起来了。”
“哇!”众赌客皆是一惊,这桌面上的赌资全数加起来也无这片金叶子值钱。
冯大麻子此时满头是汗,也不晓得是因为这里的闷热还是因为内心的惊骇。
冯大麻子将手一扬,那两个白衣男人就此愣住脚步。
“说,你是谁?竟然熟谙我?”冯大麻子冷冷地问道。
“你晓得甚么事?”冯大麻子的眼角有些抽动,而眼神也有些不安的窜改。
对方越是如此,李天启反而就越是平静自如,他说道:“我写一个字,你就晓得启事了。”他沾了沾口水,写了一个廉洁营私的“廉”字。
吕六有些不信赖,“我还是在这里看看吧,归正此处离那酒楼还远着呢。”
“你本身说说。”李天启抬眼看了一眼离冯大麻子一丈间隔的两个白衣男人,悄悄笑了起来,“你觉得就凭这两皮郛能够逃出我们的手心吗?”
慕容晓月仓猝拉住他道:“天启哥哥,你……”
那些赌客本处于狂热当中,俄然听到冯大麻子的大声喊话,不由皆是一震,纷繁散开,那些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李天启的身上。
冯大麻子把脸一沉,目露凶光道:“我不记得熟谙你。”
强忍着那恶心之感,他循声走下了地下室,公然这赌档里的场景如他所料,内里满盈着一股酸臭之气,因为此时恰是夏秋之际,如此深夜内里另有些许凉意,而这地下室美满是个火炉,可内里的人个个赤膊上身,红光满面,也是汗流浃背,他有些光荣慕容晓月没有跟出去。
在廉州城会有甚么人与一开赌档的过不去呢?对于这个疑问,李天启想要揭开答案。
“当然是冯大麻子了。”
那两个白衣男人已缓缓走进,眼看就要抽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