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叹道:“陆堂主刚才说的好,我们已不再年青,聚义山林的日子结束了,我们必须适应新的糊口。你们都有妻儿长幼,若随我结庐而居,家里谁来照顾?该用甚么用饭穿衣?孩子莫非就不去书院了么?”世人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甚么。洛天初道:“明天是我最后一次当堡主,今先人间再无血刀堡,兄弟们好好享用来之不易的糊口吧,逢年过节能够聚聚,却不必每天黏在一起。”陆飞道:“人间虽无血刀堡,心中却有,兄弟间就算耐久不见也还是兄弟,兄弟之情不必重温,因为情义从未淡薄。一朝兄弟,一世兄弟,大师干了这碗,敬血刀堡,敬兄弟情。”群雄豪情涨起,举碗喝道:“敬血刀堡,敬兄弟情!”
小店内一下子温馨下来,每人都感慨万千,沉默不语。陆飞道:“不知堡主此后有何筹算?”朱雨时忙道:“我府上多是空房,你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只要你承诺,我的院子都能够让你。”洛天初笑道:“说甚么傻话,我住你的院子,你和夫人孩子却住那里。”朱雨时道:“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洛天初道:“我承诺过芝儿找个平静的处所隐居,我已孤负了很多人,此次毫不食言,请你谅解。”朱雨时道:“就算你要隐居,总该让我们晓得去那边找你吧。”洛天初道:“我想回祖龙山。固然血刀堡已物是人非,但我对那座山仍然充满豪情,那边风景娟秀,绿荫葱葱,有山有水,恰是隐居的好处所。”朱雨时鼓掌道:“好!我归去清算行李去找你入伙。”赵横山也道:“洒家也去和你们同住。”顾瑶和严魏风也都拥戴。
(全书完)(未完待续。)
步队中只剩下血刀堡好的豪杰,大师表情轻松,谈笑调侃,顾瑶和严魏风的对话不时让人捧腹大笑,天气将黒时回到了赵横山和凌芝儿下榻的小店。只见酒幡招展下,那二人坐在门前的老槐树下,远远瞥见世人,忙起家迎了上去。洛天初表情冲动,跳上马来,快步上前。凌芝儿眼含高兴的眼泪,飞扑进他的怀中,紧搂住他的脖子,虽未说一字,却赛过千言万语。赵横山抱怨道:“洒家在这里闷得要死,也不来几个坏家伙给洒家耍耍,你们在临安耍的如何?”
陆飞笑道:“热烈的紧,兀术,完颜离,完颜昌,屠人王,李清婉都来了,另有赵构,秦桧,韩世忠,张俊,宋金两国的大人物全数到齐。”赵横山怒道:“你们大闹临安,多么欢愉,却让洒家在这里喝西风,真是够仗义!”陆飞笑道:“赵兄勿怪,我们也没机遇脱手,全让堡主一人搞定了。”赵横山诧异道:“甚么?他一小我就搞定了?”顾瑶道:“是啊,堡主以一敌二,震断了完颜离和完颜昌的两条手臂,如此神功还轮得着我们出场么。”赵横山悚然动容道:“有这等事,只怕令堡主也做不到吧。”
大师开端为婚宴繁忙起来,筹办仓促下新人们连套“喜衣”也无,但热忱弥漫的氛围却不输于任何婚礼,洞房内虽无安插,也无人会剪“囍”字,却也难不倒他们,严魏风提朱笔在墙上写下“囍”字,顾瑶则在床头的墙上画了一对游龙戏凤。当晚洛天初和凌芝儿拜堂结婚,送入洞房。群雄好久没这么热烈过了,小店内喜气洋洋,推杯换盏,大笑鼓噪,无一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