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益门镇便见到吴阶为首的驱逐步队,他们传闻洛天初还活着都镇静不已,吴阶握住他的手道:“若你死在凤翔,吴某心中何安。此战你为首功,已设下了庆功宴,大师内里请!”
陆飞道:“江兄的轻功独步武林,就算不敌也能脱身,应当不会出事。”大师几次点头,都但愿事情如此。吴璘道:“我会多派兵刺探,只要有江兄的动肃立即赶来通报。不管如何,此次凤翔大捷,我军不但获得粮草,还毁灭了一万金兵,一扫富平之耻。吴某先敬洛兄弟一杯,若无洛兄弟便无此胜。”群雄纷繁举杯。洛天初道:“此战全赖众将士用命,鄙人怎敢居功,我以为这杯酒当敬战死的那三千六百兄弟,若无他们的浴血奋战,我们且能在这里喝酒。”说罢以酒浇地,神情哀思。群雄都扼腕感喟,学他般祭奠亡灵。洛天初放下了酒杯,持续道:“我们抢了金国的粮草,金国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凤翔之战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恶战还未开端,从明天起我们更要抓紧防备,防备金兵打击。”
世人一片沉默,谁都知不敷一万的兵力是绝难守住和尚原的,只要洛天初神采稳定,思虑半晌后道:“依我看,三千兵力戍守大散关足矣,不必一万之多。”吴阶点头道:“洛兄弟切勿粗心,三千是必定不敷的。”洛天初道:“我觉得不但充足,还能把金兵杀得落花流水。”吴阶惊奇的望着他,道:“愿闻其详。”洛天初道:“现在是三月中旬,四月便是本地雨季,到时流落大雨,连缀不断,山路溜滑,人马难行。就算金兵翻山越岭达到了大散关,也绝难度过十里外的清姜河。”吴阶道:“清姜河并非大河,就算到了雨季,只要当场制造木筏便可度过了。”洛天初道:“可先派一千刀斧手埋伏在金兵必经之路,见金兵后放其畴昔。再派一千箭手埋伏在清姜河对岸,待金兵过渡河到了一半时放箭,当时金兵进退两难,丧失定然不小。另有一千人先至上游埋伏,用土袋遏住河水,闻声下流人喊马嘶,便取出布袋,放水淹之,再顺水杀下来策应,渡河的金兵必然全军淹没,剩下的金兵偶然恋战,会仓猝撤退,当时埋伏在归路的伏兵再断其来路,就算不能全歼,也能毁灭八成。”
吴阶拍案喝采道:“奇策!本来这三千人并非用来守城,而是打击的。”吴璘大笑道:“金兵都是旱鸭子,此次叫他们葬身鱼腹,清姜河的河蟹有口福了。”群雄一阵大笑,岳云道:“如果金兵只是佯攻和尚原,主力军队则强攻大散关,三千人该如何抵挡?”陆飞道:“岳兄弟考虑的是,金兵的真正意向我们不得而知,只能到时再做决计了。”洛天初道:“这点能够放心,金兵主力毫不会去攻大散关的。”陆飞奇道:“怎能如此肯定?”洛天初笑道:“金兵占据大散关虽可断了我们的退路,却也一样深陷孤城,自断退路。汉中的兵力与我军一样能够两面夹攻。别的大散关的粮食远不敷他们十万人吃的,想运粮畴昔不但要翻身越岭,更要颠末我们和尚原,我们只要攻击他们的运粮队,保管让他们十万人活活饿死。完颜兀术不会冒这个险,只会派少量兵力去攻大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