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来还是站着,淡淡对铁寒道:“铁堂主,这是如何回事?”铁寒安静道:“堡主聪明绝顶,这里产生了甚么,就不消老夫赘言了吧。”令君来道:“为何这么做?”铁寒道:“堡主之位本就是老夫的,你们父子窃居三十年,老夫本身夺返来,有何不成?”令君来道:“堡主之位由父传子,且有窃居之说,不过我承认,我确切低估了你,也错信了你。”铁寒道:“你没有低估我,是我用心让你低估的。”令君来“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铁寒苦笑道:“任谁对一个又老又瞎的白叟都会少一些防备之心的,不是么?”令君来微微一怔,皱眉道:“我一向奇特以“河套三雄”的武功怎会刺瞎你的双眼,本来你是用心瞎的,你的苦肉计真够下工夫的。”铁寒道:“你的眼睛能看破别民气机,甚么诡计狡计都瞒不过你,只要瞎子你才看不出来。老夫的捐躯是值得的,现在已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令君来道:“就算你当了堡主又如何,除了高玄,另有刚被我杀的杨谭外,另有谁肯跟随你?”铁寒沉默半响,道:“老夫不管那么多,只要当上堡主,老夫就有信心重整旗鼓,收拢天下豪杰,不比你和公孙明月运营的差。”令君来发笑道:“就凭你也想收拢天下豪杰?你的亲生儿子都不必然听你的。”铁寒怒道:“放屁!鹰儿你过来!”
四人行了两天两夜,来到距祖龙山五十里的小镇上打尖留宿。次日凌晨分开小镇,不再快马赶路,而是缓缓策马行走,为的是在大战前调剂表情。中午时来到祖龙山下的树林。平时这里多有岗哨,现在却不见一人。他们翻身上马,将马匹拴在树上,徒步上山。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黄河寨,之前远远就能闻声寨里的喧闹声,现在除了瀑布轰鸣声外再无其他声音,更不见一小我影。再往上走的锁妖寨,蛊王寨,神仙寨,魔王寨,神将寨也都空无一人。
有四条山道可通往托天岭,道上设有石城,各有一名堂主镇守,普通大师都会走黑雨堂,那边和颠峰成一条直线,间隔最短,山坡也较缓,可令君来却决定从暴风城登顶。因为他晓得其他三城必定也是空城,便干脆直接去铁寒的地盘,看他们如何反应。
城内无人大声鼓噪,兵士摆列两旁,让出门路。四人见远处大树上绑着几名流兵尸身,都被打着皮开肉绽,死去多时,想必是铁寒将誓死不从者当众打死,绑在这里以儆效尤。令君来心头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杨谭远远向令君来见礼道:“好久未见,堡主统统安好?”令君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答他。杨谭又道:“四皇子和铁堂主皆在血刀殿恭候台端,请堡主移驾相见。”令君来举步便走。杨谭对铁鹰暗使色彩,道:“贤侄一起辛苦,杨叔有话对你说,你先过来吧。”铁鹰冷哼一声,走到他身边‘呸’了一声,吐了口吐沫。杨谭淬不及防,正被吐到脸上,他一抹脸,大怒道:“不识好歹的小子,我。。。”
令君来一行人连夜解缆,群雄在南门前拱手道别,令雪儿更是舍不得父亲拜别,在怀中依依不舍,令君来好言安抚一番,上马出了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