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月正要宣布议事结束,一名小校俄然来报导:“启禀堡主,智囊,各位头领,山下有位宋朝将军,有事求见堡主。”令君来与公孙明月对视一眼,都觉蹊跷,道:“快请。”未几时小校领着位边幅堂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那人四十岁年纪,皮肤乌黑,个子不高,却举头挺胸,气定神闲,身穿的夹袄上沾满雪尘,掸了掸后,见礼道:“各位头领请了,鄙人吴璘,受我大哥吴阶所托,有事与诸位筹议。”公孙明月神采一变,起家行礼道:“本来是吴璘将军,久仰久仰,快请坐。”小校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公孙明月劈面,吴璘称谢,坐下后道:“我来贵堡的事和等下商讨的内容请诸位务必保密,这干系着我和兄长的性命。”令君来让小校退下,关上殿门,道:“这里的兄弟都信得过,由我向将军先容。”当下向吴麟一一引见。世人见过礼后,吴麟笑道:“还是和你们说话痛快,不像跟文官初次见面都要说番文邹邹的屁话。”众首级莞尔一笑,都对这个短小精干的男人生出好感。
两人回到血刀堡,令君来连夜调集众头领前来议事。公孙明月将豪杰帖读了一遍,道:“我们去是不去,大师拿个主张。”赵横山第一个起家道:“当然去!洒家在山上憋了这么多年,无聊的紧,是时候会会天下妙手了。”大部分首级跟他设法一样,都技痒难捺,跃跃欲试。”陆飞道:“堡主神功盖世,我堡豪杰云集,但是名头却不清脆,干脆把那‘天下第一妙手’和‘天下第一门派’都夺到手。令我堡立名立万,且不甚好。”令君来也是一样的心机。
吴璘轻咳了两声,转入正题,道:“大哥和我镇守川陕多年,一向采纳深沟高垒,坚壁清野的战略。金兵长于野战,攻坚战倒是弱项,如果来犯,我们操纵山川之险足能让金兵有来无回。”公孙明月道:“蜀中百姓常言有吴家兄弟一天,川陕便固若金汤,此言当真不虚。”吴璘道:“不敢当。只是比来朝廷新派来了位‘川陕宣抚措置使’来掌管本地军务,让我好兄长好生难堪。”公孙明月道:“但是殿中侍御史,张浚张大人么,他也是刚来不久吧?”吴璘诧异道:“贵堡公然不凡,张浚到任不到半月你们竟也晓得了。”公孙明月听他直呼张浚其名,语气非常不屑,不动声色道:“张大人乃官家亲信,又是主战派,该和经略相公志同道合才是。”吴璘没好气道:“非是兄长和我器小,容不下那张浚,只是他志大才疏,刚愎自用,对官家夸下海口说要一年以内光复东京汴梁,还和官家相约在汴梁吃酒。的确儿戏之极,一到任便筹办伐金之事,兄长力劝不听,还说我们扰乱军心,被好生指责一番。兄长无法下只好请贵堡帮手,我是奥妙前来,若被张浚得知定轻饶不过。”公孙明月心下一惊,暗想不会是让我们去刺杀张浚吧,问道:“我们能做甚么呢?”吴璘叹道:“张浚只是一介墨客,从未带过兵,何况敌手又是强大的金国铁骑,我大哥料定他出兵必然大败,十几万将士送了性命不说,一旦被金兵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