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莲没好气道:“才结婚一年,甚么老夫老妻的。”朱雨时重新躺下感慨道:“是啊,我们才结婚一年,但我感觉仿佛过了好久似得。”何月莲猎奇道:“这是为甚么呢”朱雨时道:“自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把你当老婆了,这才感觉久了。”何月莲笑道:“去你的,对了,我且问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朱雨时笑道:“如何健忘,当时我还是临安城的小地痞,跟着小洛去了聚凤楼的酒窖。。。。”何月莲截口道:“临安有那么多酒楼,你们为何偏去聚凤楼,你们莫非不晓得那是甚么处所还是用心去的,诚恳交代。”
何月莲点头道:“我们姻缘确切是拜钟大哥所赐,当时觉得他是个浑人,打仗久了才知是真正的豪杰,比王人逍那样的衣冠禽兽强上百倍。”朱雨时笑道:“还记得路过的阿谁小酒馆么当时钟大哥还逼我们入洞房呢。”何月莲道:“幸亏你算诚恳,不敢对我脱手动脚,不然有你都雅的。”朱雨时坏笑道:“那我现在还算不算诚恳”何月莲脸一红,拧了他一把道:“你现在就是个大好人。”
夜间朱雨时清算好行装后,洗完澡后,便在何月莲房中宿了。两人巫山过后,悄悄相拥在一起。何月莲伏在他的胸膛上,脸上充满了倦怠和高兴,柔声道:“奴家也想为相公生个孩子。”朱雨时道:“我看过皇历,明天是个好日子,说不定已经怀上了呢。”何月莲轻笑道:“但愿如此。”朱雨时轻抚着她后背,笑道:“刚才好么”何月莲娇嘤一声,将身子扭到一旁,娇嗔道:“胡说甚么呢。”朱雨时笑呵呵的半坐起来,将头靠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如何还这么害臊。”
一夜细雨,天露鱼白,青石大街一片湿凉,“吱呀”一声门响,打碎了凌晨的安好,朱雨时牵马携包,在家眷的伴随下出了朱府。朱雨回身道:“归去吧,风凉伤身。”何月莲和姜奴儿接踵道:“相公保重。”朱雨时点点头,叮嘱姜奴儿道:“特别是你,好好养胎便是立一大功。”姜奴儿摸着方才出怀的肚子,笑道:“相公放心。”朱雨时又叮嘱何月莲道:“家里事多,你也不要太累着。”何月莲浅笑道:“晓得了。”朱雨时最后在朱李氏身前跪倒,道:“娘,我去了。”朱李氏叹道:“我儿,你已是有家之人,在内里不要意气用事,多想想你未出世的孩儿。安然返来。”朱雨时打动道:“孩儿记下了。”朱李氏眼心中感慨,心想孩子终究长大成人了,他爹在天之灵亦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