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退下后,张俊来参加中,看着草地上的五彩绣球,嘴角出现了一丝难以察明的苦笑。固然他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可毕竟曾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平时耍球是“媚谄龙颜”,在金人面前耍球倒是别的一回事,为帅多年的自负心生出一股悲惨之意,可再悲惨也要知实务。只见脚悄悄一勾,将球夹在了脚面,接着腿一抬便将球高高挑起,直入云霄,小不成见。张俊不慌不忙,看都不看一眼,当球将近落下时身子笔挺的腾空倒飞而起,头下脚上的用双脚夹住绣球,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地前又用脚将绣球抛起,听话的落在头顶上,纹丝不动。赵构和完颜昌都喝采喝采,完颜离也来了兴趣,展开了眼睛,金兀术笑着前仰后合,泪都快笑出来了。张俊顶球的行动确切有些风趣好笑,张俊脸上一红,忍耐着将行动完成,脖子一扬,单腿平行抬起,绣球顺着背脊滚下,恰好滚到脚后跟处,用脚后跟敲起绣球,身子腾空扭转两周,把球踢给了韩世忠,道:“良臣兄接球。”韩世忠只好单手接住绣球。
完颜昌并非扯谈,韩世忠和张俊的蹴鞠程度确切极高,每次朝中比赛,两人都是队中主力。韩世忠未从戎前就是踢球妙手,官方名誉很大,张俊倒是为了逢迎赵构的爱好才苦练球技,却不知完颜昌如何晓得。
赵构一改看蹴鞠时的喜笑容开,冷冷道:“朕的禁军何时成了韩爱卿的探子了?”韩世忠吓得汗流浃背,忙叩首道:“下官不敢!只是此事过分蹊跷,下官身为禁卫总管,查明本相也是分内之职。”赵构沉声道:“此事除了你以外另有谁晓得?”韩世忠道:“就只要验车的兵士了,下官谁都没说,直接追官家来此了。”赵构松了口气,转颜道:“爱卿做的很好,赏那兵士一百两银子,打发他回故乡。你也退下吧,就当甚么都不晓得,懂了么?”韩世忠支吾道:“这。。。这。。。下官还是不明白。”赵构不耐烦道:“不明白最好,退下!”
如果换做岳飞在场,起首他毫不会来,就算来了碰到这类事也会拂袖而去,在时令庄严上绝没有筹议的余地。
张俊这套行动完美无瑕,四下轰然喝采,赵构欢畅道:“妙哉!”指着本身的翡翠酒杯道:“满酒,将杯子一起赐给张爱卿。”张俊谢赏后,从寺人手中接酒吃下,收下了酒杯。完颜昌笑道:“张大人的球技公然了得,不知韩大人的球技又高超到甚么程度。”赵构饶有兴趣的指着桌上的另一盏翡翠酒杯道:“这个是留给韩爱卿的,爱卿大可一试”。韩世忠心中一万个不肯意,他跟张俊的辨别是毫不主动邀功献媚,但当别无挑选时也只好让步,这也是他和岳飞最大的辨别。
话音刚落,几名宋兵把一个遍体鳞伤,五花大绑的犯人押了出去,往地上一扔后回身拜别。那犯人身上的铁链足有两指粗,内功再好的人也没法震断。韩世忠惊奇不定的看着那人,见他褴褛的囚衣背后暴露“精忠”二字,不由失声变色道:“鹏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