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笑道:“能看到岳大帅如此绝望难过,本王真是太高兴了。”说着抽出腰间佩剑,在室内打了一道厉闪。金兀术轻抚着敞亮如月的剑锋,道:“此剑乃秦丞相所赠‘寒月’,列为‘七大名剑’之一,只要此等宝剑才配砍岳飞的头。”岳飞悲叹一声,再次挺直身躯,闭上眼睛,高高仰起了头,他就算死也要举头挺胸。金兀术目露赞美之色,道:“是条豪杰。”然后将“寒月”高高举起。
洛天初能体味岳飞现在寒彻心扉,欲哭无泪的表情,“一腔热血为大宋,反被大宋卖敌国。”固然金兀术还未暴露实在嘴脸,但洛天初已决定先救出岳飞,然后再指出金人诡计,不管赵构信不信,多少也会产生狐疑,有所防备也就是了。当下提气凝神,冷静筹办。
那人恰是岳飞,满脸血污的他强撑着直起家子,跪着对赵构道:“岳飞拜见官家。”赵构点了点头,仿佛悄悄感喟了一声。韩世忠蹲下道:“你如何被折磨成这幅模样?”岳飞道:“韩兄还是拜别为好,莫要扳连于你。”韩世忠摊手道:“洒家还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你们要干甚么?”金兀术道:“本王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朝一日亲手砍下岳飞的头,多蒙官家眷顾,本日便可如愿。”
秦桧拱手道:“我国春联盟一事充满诚意,四皇子这么做只怕要失期于天下吧。”金兀术傲然道:“胜者为王败者贼,其他都不首要。你是独一被本王放回南朝的官员,返来后你感念恩典,为我大金国做了很多功德,本王没忘你的功绩,此次独一不杀的宋人就是你,你放心就是。”秦桧楞了楞,道:“四皇子曲解了,秦某虽感荷贵国的开释之恩,但和议之策合适我大宋的长治久安之计,不管是偿还地盘,还是杀岳飞,都只是为了促进和议之策,并非成心奉迎贵国。”金兀术冷哼道:“奉迎也罢,不奉迎也罢,本王只问你现在站在那一边?”
韩世忠这才明白岳飞是送来让金兀术雪耻的,忙跪在地上,对赵构道:“岳飞纵有天大的罪也是我大宋的犯人,他守疆复土多年,为我大宋屡立奇功,是百姓心目标豪杰,且能送于金人消遣,望圣上明察。”说罢叩首如捣蒜。赵构不耐烦的看了眼张俊,张俊会心,把韩世忠拉到了一旁,道:“良臣兄既已知情,那就不要多管闲事。木已成舟,谁都窜改不得。”韩世忠眼泪长流,心中万念俱灰,再无一分豪情壮志。
金兀术暴露了久违的嘲笑,面带嘲弄之色的看着赵构道:“媾和,联盟,都是本王的战略罢了,亏你们还当真了。此次到临安为的就是借机杀了岳飞,再杀了你,我大金国将不费吹灰之力一统天下,这就是比交际更有效的‘政变’!”此时没人再觉得他在谈笑,皇家亲卫立即冲到赵构身前,手握兵器,严阵以待。赵构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你。。。你。。。护。。。护驾!”
张俊和韩世忠飞身跳到赵构摆布,随时筹办护驾分开。比拟起宋朝的严峻,金国方面显得好整以暇,稳操胜券。完颜乌烈和李清婉挡在大殿门口,屠人王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身后完颜离和完颜昌的目光带着一股戏弄之色。
谁知金兀术将剑举了半天,一向没有砍下,眼中暴露沉思之色,俄然笑了笑,将剑支出鞘中,道:“本王窜改主张了。”秦桧立即严峻道:“四皇子何意?莫非联盟之事有变?”金兀术大笑道:“联盟?哈哈哈哈,你想多了。本王要多留岳飞半晌性命,请他看场好戏。”赵构不解道:“四皇子的意义是?”金兀术道:“岳飞如此慷然赴死,杀了也没甚么意义,本王要让他完整崩溃,痛不欲生。”说到“痛不欲生”时语气降落阴狠。韩世忠怒道:“你要耍甚么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