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村里住了七天,洛朱的伤势大有所好转,大福送来的金疮药,止血散,顺气丸都非常有效,他们已能下地走路。钟远鹏安葬了莺儿的父母,莺儿每天前去祭拜,其他时候都在照顾洛天初、他们投缘,一见仍旧,一谈天就是一两个时候,互有好感,莺儿唤他“小洛哥哥”,洛天初则唤她“莺儿妹子”。莺儿父母离世,表情沉痛,洛天初想方设法的斗她高兴,她也对洛天初生出依托的感受。钟远鹏和朱雨时在一旁暗笑,钟远鹏笑道:“二弟,莺儿女人如此待你,你可不准负了人家,待莺儿守孝一年,你二人便结婚罢。”朱雨时当即拥戴,洛天初大红着脸不美意义,他尚不知结婚对于男人意味着甚么,只觉的莺儿机警姣美,讨为老婆定是本身的福分。
正在这时,村口俄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苗条身影突入阵中,手中长剑飞如白虹,匹练到处所向披靡,金兵接踵倒地,来者竟是何月莲。本来她见三人走后,心中猎奇,忍不住跟了上去,见他们捐躯相救一名素不了解的女子,暗感吃惊,想起何仁谨平时所讲的侠义之道,心想魔道中人尚且如此,我辈且能坐视不睬。
华衣瘦子笑道:“中间休要曲解,我们绝无歹意,是我家仆人想交友诸位,这才略备粗食接待。”钟远鹏道:“你家仆人是谁?”大福道:“赎小人暂不能说,待各位伤好后自会相见。”钟远鹏道:“你家仆人安知我们做下的事?想来他的本领也该不小,何不禁止金兵屠村?”大福道:“我们来时已然太晚,本日才查明是诸位仗义脱手,我家仆人感激不尽。”钟远鹏道:“为何要感激我们?干你们何事?”大福道:“小人还是不能说,今后我家仆人自会向各位解释。”钟远鹏点头道:“也好,归去奉告你家仆人,东西我们收下了。”大福喜道:“多谢诸位赏光,小人这就归去复命,今后的饮食和刀伤药都由我们供应,诸位放心养伤就是。”
这时更多的金兵箭手爬上两侧的屋顶,居高临下射出一轮飞箭。钟远鹏暗骂一声,挥刀拨挡,马刀扭转如飞,将大部分箭矢打落。洛朱二人却没这般本领,同时中箭。朱雨时的右臂被两支箭矢洞穿,脸上盗汗直冒,撒刀于地。洛天初中的那一箭更加要命,正在前胸上,他落空了钟远鹏的庇护,又被金兵的马刀砍中,深切小腹,他忍痛将背上的莺儿放在地上,用身子挡鄙人面。那金兵瞧出便宜,挥刀砍向他的头,可刀还没砍到,反被钟远鹏一刀削掉了头颅。钟远鹏赶快检察洛天初的伤势,见三寸长的伤口中不住向外冒血,当下敏捷为他封穴止血,但仍然血流不止,箭矢深切体内,难以拔出,急出了一头大汗,同时还要单手抵挡攻来的金兵。朱雨时气血上涌,砍断臂上的箭杆,发疯似的护住他们,金兵见三人已是笼中之兽,也不急着上前拼杀。
他们地点的房屋非常粗陋,可那中年文士随随便便坐在那边的神情姿势就仿佛天子上朝,陋室也难掩他高高在上的王者气质,他笑道:“各位对接待还对劲么?”钟远鹏道:“不能再对劲了,我们都吃胖了几斤。”中年文士道:“那就好,我还为诸位筹办了二百两银子作为盘费,请不要嫌少。”钟远鹏不喜好拐弯抹角,直接道:“不必了,川资我们够用,你到底找我们何事,痛快说出来吧。”大福等人的神采一变,大福道:“休对我家仆人无礼。”中年文士摆手道:“无妨,那本人就解释一下。”他用手点指莺儿,道:“这孩子姓李,是我李某的女儿,本人来中原就是为了接她们母子,唉,可惜我来晚了一步,梅君已经走了。”说罢他闭上双眼,甚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