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鹏深知一旦被金兵围住,二弟三弟必不能脱身,本身也不会单独逃生,只能趁金兵未集合前突围出村,再由本身断后。定下计后,他如猛虎般扑入金兵,手中马刀舞出一大片银光,罩住周身,刀气吼怒,冲上来的金兵皆被斩杀。他这类打法极耗内力,只能撑上一时半刻,但他豁了出去,既要包管进步速率,又要庇护本身人不受毁伤。洛天初和莺儿在他的保护下安然无事,朱雨时的压力也不大,因为统统的金兵都奔钟远鹏而来。
钟远鹏道:“这批金兵应当是北归的败军,且抢且退,回到金国后就都发财了,你们看,那边还停着的五辆大车,那就是他们这一起的收成,再加上这两车,就是七大车了。”洛天初道:“他们人数也不算多,十几个罢了。”钟远鹏道:“不止这些,大多数人都在屋中避雨,咦?你们听,我们身下的屋子就有人。”三人趴在瓦上聆听,屋内确有声音传出,却听不逼真,幸亏雨声极大,袒护了洛朱二人刚才上房的动静。钟远鹏内力深厚,听觉活络,已听明白了屋内的声音,脸上微红。朱雨时低声道:“我翻开瓦片看看。”说着他将瓦片翻开一缝,和洛天初挤着脑袋向内里旁观,只看了一眼,二人顿时愣住,眼睛瞪得贼大,俊脸臊的通红。
美妇拉着女儿的手膜拜于地,哭道:“多谢豪杰相救。”三人将她们扶起,却不知该如何安抚,钟远鹏叹道:“二弟三弟,我们把这两个女人救走吧。”洛朱二人应道:“是!”美妇垂首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内屋丈夫的尸身,道:“奴家有一事相求,望三位豪杰承诺。”钟远鹏道:“我们自会把你家男人的尸身埋葬,不必担忧。”美妇眼中流下清泪,抬开端果断道:“奴家要留下伴随夫君,只望三位豪杰救走我的女儿,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将酬谢恩典。”钟远鹏见她心存死志,暗赞是个贞节女子。朱雨时道:“人死不能复活,你可别想不开,跟我们一起走吧。”美妇凄然一笑道:“你们杀了金兵,他们发明后必定追逐,三位豪杰虽勇,却难以照顾我们母女两人,奴家不肯扳连你们,只求女儿出险。”说罢跪地连连叩首。钟远鹏心想她这番见地倒不像浅显的乡间女子,或许她有过一段不平凡的出身。既已决计殉夫,又何必禁止人家阳间相聚呢。
入眼场景****不堪,一名美妇赤身**,正在床上蒙受着一名金兵的欺侮。那美妇双手被麻绳捆绑,身上淤青,显是刚被暴打,紧咬牙关接受着,忍着不收回任何声音,但那金人非常卤莽,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眼中泪花滚滚,一脸痛苦绝望之色。靠窗处还捆着一名十四五六岁的少女,应当是那美妇的女儿。美妇羞惭的无地自容,不敢看向女儿,女孩冰雪敬爱的脸上充满了惊骇,看着母亲被欺侮,吓得呆若木鸡。
钟远鹏心叫不好,向门外看去吃了一惊,本来大雨停歇,百余名金兵从屋中走出,有的抱着女人,有的抬着财宝,听到惨叫声都停下说话向他们望来,吓了一跳。钟远鹏心知要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前先杀出去,大呼道:“二弟三弟随我杀出去!”当下领头杀出,挥脱手中马刀,二话不说将一名金兵劈成两截,洛天初背着莺儿随后,朱雨时仗刀在后保护。钟远鹏一起勇往直前,瞬息间又砍掉三小我头。这时金兵才反应过来,皆怒骂拔刀,向他们杀来。
卢梅君回身猛冲出去,一头撞到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流下,尸身渐渐颠仆,躺在了丈夫身边,莺儿大呼了一声,昏迷畴昔。三人看着他们伉俪的尸身,表情都非常沉重,可眼下没工夫感慨,更没工夫埋葬他们的尸身,只能用草囊括起,放在床上,鞠了一躬,钟远鹏捡起了金兵的马刀,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