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见洛天初安然无事,都放下心来,朱雨时道:“你没受伤吧。”洛天初点头笑道:“我没事。只是这位仁兄中了毒,要从速回城救治。”顾遥道:“此人是谁,莫非堡主打伤了他?”洛天初笑道:“我又不会用毒,当然不是我伤的。”待看清那人是柳少卿时,世人都吃了一惊。赵横山撇嘴道:“怎地是这小子?”洛天初边走边将颠末报告一遍,赵横山听完不满道:“这小子傲气的紧,下巴都快仰上了天,就该让他吃刻苦头,堡主何必救他。”洛天初道:“他取走了金国的首要之物,金国接受丧失便是帮了我们。我们现在虽是叛逆兵,到底还是江湖中人,侠义之道不成失,怎能见死不救。”赵横山道:“安正洒家就是看不惯这小子。”
程简神采忽地一动,惊奇道:“中间武功入迷入化,我能想到关中的少年豪杰只要一名,莫非你就是洛天初?”洛天初道:“恰是鄙人,如果诸位一对一的和柳庄主比武,鄙人毫不干预。但以卑鄙伎俩暗害对方,我就看不过眼了。”程简道:“洛堡主与姓柳的有友情?”洛天初道:“只是熟谙。”程简道:“姓柳的盗取了我大金国的首要之物,还望洛堡主高抬贵手,不要干预此事。”他的语气已极其谦虚,因他清楚这里是洛天初的地盘,和对方闹翻的成果只会更糟。”
洛天初取出匕首交于朱雨时道:“你看看锋口处淬的是甚么毒,能不能解?”朱雨时拿过匕首闻了闻道:“气味散了,闻不出来,我要归去好都雅看。”洛天初点头道:“你先归去辨认,解毒的方剂也要你来开。”朱雨时道:“好,哎,如果贾徒弟不走,他白叟家一下就看得出来。我先行一步了。”令雪儿扭头看了看柳少卿惨白的脸庞,想到燕京时曾和他对酌谈天,也算是谈得来的朋友,当时的他意气风发,孤傲不世,现在却落得如此狼狈,心中也很担忧。
朱雨时直接写好了方剂,交于兵士去药铺抓药。又让人烧了三大缸水,倒进三个木桶当中,房内湿气腾腾,烟雾环绕,不一会儿药材送回,朱雨时将药材捻碎,一半洒落在此中两个木桶中,另一半令人用温火熬汤。药入木桶后,房内顿时满盈出浓烈的草药味,朱雨时道:“大蜜斯请回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和小洛了。”令雪儿道:“没干系,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朱雨时笑道:“我们要脱衣服下水逼毒,大蜜斯莫非也要看?”令雪儿俊脸一红,嗔道:“谁要看,我走了。”
柳少卿嘲笑道:“那东西真是你们金国的么?”程简并不睬他,只问洛天初道:“不知洛堡主肯不肯赏这个面子,这份恩典我们兄弟将来必报。”洛天初笑道:“诸位应当清楚我血刀堡是专和金国对着干的,凡是对金国倒霉的事,我们向来义无反顾。”程简道:“洛堡主当真要保这小我了。”洛天初点头道:“是。”程简道:“那好,我们这就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他说走就走,甚是干脆。洛天初反觉惊奇,俄然想起一事道:“且慢,把解药留下。”程简道:“不瞒洛堡主,吴军侯的毒是没有解药的。”洛天初皱眉道:“怎会没有解药?”程简道:“解药的配制之法只要吴军侯一人晓得,他从不带成药在身上,以防敌手中毒后直接杀了他来取解药,如许一来敌手有所顾忌,便不敢杀他。”洛天初来到吴军侯尸身上摸索一番,确切甚么都没摸到。程简道:“洛堡主,我们能够走了么?”洛天初点了点头道:“请吧。”程简他们抬起火伴,仓促分开了树林。
待黑衣人走后,柳少卿体内的毒素也垂垂分散,浑身乏力,垂垂昏倒在地。洛天初心想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救人救到底,还是带回长安替他解毒。洛天初拾起吴军侯的带毒匕首,心想小朱常与毒物打仗,说不定能辩白出来匕首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