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畅怀痛饮时,洛天初忽觉光芒一暗,仿佛有人挡住了烛光,他还当是朱雨时,定睛一看才发明酒窖中不知何时多了三小我。洛天初内心发毛,不知这三人是甚么时候下来的,怎地一点声音也没有,莫非是鬼怪不成?倒在一侧的朱雨时已喝了七分醉,见洛天初惊魂不定的模样,笑骂道:“哈哈,瞧你那熊样,见鬼了么。”见洛天初还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便顺着他目光一看,吓得大喊一声道:“我的娘呀!”
两人沿着西湖走出一段,找了个僻静处下湖沐浴。固然僻静,仍然有零散的行人路过,见烟雨昏黄,如诗如画的西湖中竟有两个赤条条的男人在嘻哈吵架,不由点头侧目。他们见惯了鄙夷的目光,早已麻痹,只顾自娱自乐,见到标致女人路过期还恬不知耻的跟人家打着号召,羞得人家长袖遮面,碎步走过。
两人说干就干,先来到衣店,洛天初冒充跟掌柜扳话,他辩才了得,捧得店掌柜乐呵呵的,朱雨时趁机偷了两件华贵男服和两双软底布鞋。衣店掌柜半个时候后才发明丢了东西,站在街上对他们分开的方向痛骂不止。
两人一天没吃东西,连吵架的力量都欠奉,蹲在道旁发楞。洛天初脱下破草鞋,搔搔脚丫子道:“本金没有了,只好找个不利鬼顺他一把了。”这时一名妙龄少女从二人面前走过,鄙夷的瞥了他们一眼,朱雨时谛视着她的胸部道:“我们在统统场子都挂了号,出来就被盯着,底子无从动手,还不如借两把朴刀,等夜深人静时做回绿林豪杰。”洛天初不屑道:“你有那贼胆么?顺手牵羊好歹算是技术人,劫道这类恶棍活动我可不做”。朱雨时忍着没说“实在我们就是恶棍”,苦着脸道:“那你说如何办,莫非今晚吃西北风去?”洛天初想想道:“行院里那么多山珍海味,混出来胡乱吃些就够医治肚皮了。”朱雨时没好气道:“就我们这身褴褛行头,出来也会被赶出来。”洛天初道:“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在杜家胡同发明的阿谁狗洞么,那狗洞直通聚凤楼的后院,那厨房也在后院,山珍海味还不是手到擒来。吃完再漫步漫步,说不定还能遇见聚凤楼的花魁,说不定人家还看上我们漂亮不凡的边幅,要好好接待我们呢。”朱雨时两眼放光道:“混吃混喝无所谓,要见女人总要面子一些的。”洛天初点头道:“我们这就去借几件衣服,然后去西湖里洗个澡,早晨就行动。”
两人重回临安大街,鲜明有种焕然一新的感受,腰板挺直了,步子迈大了,连看女人的目光都自傲了很多,公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两人掀起酒窖把手,顺着门路走下,酒窖内乌黑不能方物,洛天初点起火折子,四周顿时敞亮起来,见酒窖堆满了陈年好酒,正中摆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只五香熏鸡和几盘热菜,另有一个烛台。两民气中猎奇,见饭菜还是热的,洛天初奇道:“莫非是胖厨子开小灶,却忙着没工夫吃,倒让我们赶上了。嘿嘿,看来我们转运了,先吃饱再说。就算厨子发明也不怕,又不是吃他家的,他也不会心疼。”他们一天没有进食,仓促点上蜡烛,甩开腮帮吃了起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将饭菜吃个大半,朱雨时摸着圆鼓鼓的肚皮,道:“把剩菜都带走,明天午餐也有了。”洛天初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醉醺醺道:“不急,再吃两坛再走。”说着拿起一小坛‘竹叶青’,拍开封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