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我三舅和李二小了,俩人抱着孙玉国胳膊在哪荡秋千似的,也不敢放手,只见孙玉国抓起一把辣椒就往嘴里塞,看的三舅直颤抖抖,那辣椒多辣他可晓得,平时就着大酱吃还辣的出汗。
“是个大费事,把下午二小送来的芦花鸡和墨拿出来吧”老钱头沉着脸和孙玉国老爹说。
老钱头拎过来芦花公鸡徒手扯破鸡冠子血流到碗里,再把研好的墨汁倒在鸡血里,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每页书里都夹着裁好的黄纸,翻了一会终究拿出来一张放在桌子上,又从褂子兜里取出来一支快没毛的羊毫,聚精会神得画起了符,嘴里还念叨着咒语。
老钱头到了已经下午了,本来老钱头不筹算来,一是年纪大了,二是怕再被批斗,可又禁不住孙玉国大哥跪在门前不断地叩首,加上又是徒弟的亲孙子先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