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慎重其事地冲侯县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回身就要走。
记得最后一次来省会,是和赵志华一起来的,是会晤一个客商,这个客商成心来平水县投资搞旅游,已经谈得差未几了,赵志华出事了,客商再也没露面。
他大步走过欢迎室,走过集会室,走过他曾经熟谙的一道道门口,当颠末打印室的时候,他没有踌躇,更没有逗留,直接下了楼梯,走出构造大楼,径直赶往火车站。
薛家良回过身,站住,说道:“是的。”
薛家良趁这个机遇悄悄退出县长办公室。
侯明还要说话,这时秘书出去了,说道:“侯县长,市当局电话,外线。”
胡晓霞拿着信,渐渐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黯然……
胡晓霞有些失魂落魄,她显得苦衷重重。
“我已毫无代价。”
而他,这个黉舍里的高材生,现在混得却不如人。
胡晓霞拆开,就见上面两行半劲秀的字,写道:“小霞,我辞职了,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分开了平水。我的路,前程未卜,你的路,会越走越宽,我们的干系到此结束。薛家良。”
“薛家良,返来,你给我返来……”
固然他没能实现当初的弘远抱负,但是他尽了一个儿子应有的反哺任务和孝心,这一点他从不悔怨。妈妈常说,甚么人甚么命,你没那命,就得认命,人不能跟命争。
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半小时后,这趟中转省会的火车,载着心灰意冷的薛家良,驶出平水县车站,向着茫茫的火线驶去……
现在,鄙人边县市要想办成事,光去市里跑动远远不敷,还要到省会来跑,有些事,从上往下跑就轻易,从下往上跑就难。他深知其味。
这么想着,那种久违的感受冲动着他,步行,何尝不是一种表情?
侯明笑意颇深地看着他。
“请坐。”
薛家良走到门口,再次冲侯明鞠了一躬,然后决然决然地关门拜别。
现在,无官一身轻的薛家良,再次登上省会的地盘,他感到本身不再是仓促过客,而是有一种融入此中的感受。
“站住!薛家良,敢情你是来向我辞职的?”
妈妈的话,固然宿命,但倒是他最好的欣喜良药。
寥寥两三句,就了断了他们之间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