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看了他一眼,雨渍从他衣服滴下,很多滴在了余生的身上,冰冷砭骨。
余生痛得啊啊大呼,随后那双大手松开了他的耳朵。他在内心谩骂两句,跑出了酒馆,将挂在树枝上的几件衣服收了返来。
前一刻还是阳光亮媚,不过转眼间,天空便被阴云所覆盖。远处的风吼怒而过,吹得柳絮纷飞。
但是,他的脑海一片空缺,除了这位女人的容颜以外,底子没有任何其他与之有关的事情。
“狗崽子,客人来了,还不出去迎迎?”
这时,雨中又传来琐细的脚步,余生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女人撑着红纸伞,小跑着来到酒馆里。在她进入酒馆的那一刻,余生才看得清楚,这位女人的衣服上雕刻着凤鸣的图案,斑斓霞帔,熠熠生辉。
“神经病。”
“小兔崽子,还不出去收衣裳?”
女人微抿双唇,大声道:“罚酒。”
客人也不在乎这些细节,翻开酒坛的封口,顿时一股香醇的气味飘了出来。伴跟着‘哗哗哗’的声音,碗里盛满了酒。
青衣客凝眉思虑了一会儿,对于面前这个女人的名字毫无眉目,先前他看到这位女人的时候,模糊就感觉她很面善,仿佛前不久还梦到过似的。因而他认定这位女人是本身熟谙的人,本身应当能够想起她的名字来。
青衣客叹道:“我猜不出来。”
外头的雨势极大,非论是人是鬼,只怕都避之不及。但是这小我走得非常安稳,法度当中没有半点暴躁,真是令人迷惑不解。
青衣客持续点头,只好又喝了一碗。
很久过后,女人嘴角悄悄一撇,明显是在浅笑,但是也难以讳饰眉梢的失落之意,“看来你是猜不出来咯?”
“顾小四。”
青衣客举起酒碗,喝掉了满满一杯酒。
当他跑到屋檐下的那一刻,漫天大雨滂湃而至。
“顾小五。”
客人淡淡地说:“你们最好的酒,来两坛。”
余生内心叫苦不迭,但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客人走入屋檐下,踏过门槛,坐在了比来的一个坐位上。
青衣客的身上还在滴着水渍,他推着酒碗送到女人的面前,与她目光相对,神采却没有甚么窜改。
青衣客再斟一碗酒喝下,说道:“顾小二?”
余生放下雨伞,看到客人身边的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因而问道:“客长,本店有备用的衣裳,要不要我去拿几件来给您换上?”
余生在内心默念一句,拿起店里的一把油纸伞便跑了出去,在雨中把伞撑开,高高举起,替雨中的客人挡雨,客客气气地说道:“客长,里边请!”
余生趴在窗户旁张望,只见那四个外埠人走的方向和那名姓顾的女人分歧,明显是在跟踪她。余生的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