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师父……”雷虎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心,“也真是奇特,这一说就明的事情,干吗还遮讳饰掩?”
成果这一下山,根基就是两眼一争光,若不是有安安在侧,还不知得闹出多少笑话。
雷虎身形微滞,本欲不作理睬,但见他神情极其当真,不知为何,心底里涌出一丝悸动来,不由道:“好,洒家便再听你最后一言!”
而雷虎所说的罗王坞,估计在江湖上也是一小门派,师父与师弟都没提过,他天然不知。
“门小势弱,劲敌来犯时,又那里守得住!”
“你是如何晓得……洒家与鬼兵域有仇?”
雷虎感喟一声,继道:“可惜,罗仲祖师无甚野心,厥后几代掌门也承了他的意志,一心只想创业,却不谋生长,是以罗王坞立派一百二十年,坞中全数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人。”
雷虎看着他,嘲笑不止,挖苦道:“洒家一看你这小子就是贪恐怕死之辈,眼下是见打不过洒家,这才胡言乱语,想蒙混过关是吧?”
是以剑晨的话,是真是假,他有着本身的判定。
这一说,就是小半个时候。
剑晨压下心中波澜,尽力安静了几分,才道:“刚才雷兄轰向鄙人的一拳中,有一股悲意,而这类悲意……鄙人感同身受。”
十年一拳,这当中的苦累可想而知。
雷虎悄悄地听着,虎目中不竭明灭着莫名的光芒,当比及剑晨说到路遇自称鬼兵域的四人,进而开端思疑起当年的惨案与之有关时,这才忍不住道:
剑晨苦笑,不知是该点头还是点头,停了半晌,才道:“不瞒雷兄,鄙人也不晓得本身到底是不是洛家先人,此次来衡阳,便是为了弄明白这件事。”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字字沥血,脑海中不由闪现出梦中妇人被一剑穿心的场面,双目俄然一涩,立时红了。
剑晨看他模样,心下也暗淡起来,喃喃道:“我洛家一百七十三口也已枉生,雷兄此悲,鄙人又如何不感同身受?”
贰心中也是苦笑,凭白白的,去耍甚么心机?
提起这事,剑晨也是一脸愁闷,只是伍元道人毕竟是他师父,固然是在背后里,他也不肯说一句师父的不是,因而岔开话题道:“雷兄,刚才你说的罗王坞……应当不是剑门吧?”
――――――――――――――――――――
剑晨沉默,比起雷虎来,他也不知是荣幸还是哀思。
“因为……你与鄙人一样,都与鬼兵域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