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又将花想蓉伤重垂死,萧莫何叮咛取来三物说了一遍。
当下低头闷闷应了声是,又狠狠瞪了剑晨一眼,方才去了。
“是!”剑晨站起家来,一鞠到地,诚心道:“还请普济方丈成全!”
他悄悄想着,面色更加恭敬,感激拱手道:“多谢方丈成全!”
剑晨挠挠头,摸索着道:“鄙人听闻贵派中有一物,乃是当年达摩祖师贴身所藏,名唤金刚石,不知传闻失实?”
竟连方丈二字也不叫了。
此客人,恰是从洛阳而来的剑晨。
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回礼,恭敬道:“方丈谬赞了,想我剑冢早已势微,如何当得起。”
剑晨面色一喜,这普济方丈竟然识得师父?那岂不是好办了很多。
一边剥,一边对剑晨道:
普济呵呵笑道:“削发人不打诳语,老衲说得倒是真相,只是不知,剑施主来我少林,欲求何事?”
剑晨转头望去,倒是个面相凶暴的大和尚,看他内穿大领僧衣,外披法衣,脖颈处还挂了一串念珠,满面络腮髯毛如钢针般根根倒竖,颇具严肃。
“普济方丈,小子剑晨,乃是齐云山剑冢弟子,本日冒昧前来,却有一事相求。”
能在此时俄然插嘴的,想来在寺中的职位也是不低,剑晨不敢怠慢,连拱手道:“不知这位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在剑晨心急如焚的等候下,小半个时候畴昔,普闲方气哼哼地双手托了一块以黄布细心包裹的事物回转而来。
“哦?”普济听得双目越睁越大,到得最后,忍不住惊奇道:“如此说来,剑施主是想借走金刚石,好救你朋友?”
他声若洪钟,一语道来,几近震得偌大个千佛殿来嗡嗡作响,显出不凡的内功成就来。
此言一出,剑晨当然喜出望外,千佛殿中更是哗然一片,当场合有和尚无不惶恐不已。
普济正自沉吟不语,蓦地他身侧炸起一声怒喝:
还未等他说话,却不想普济竟然扭头对犹自气哼哼的普闲说道:“师弟,你去将金刚石取来。”
却听普济双手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后,方道:“小施主言重了,剑冢之名,老衲一贯久仰的紧,便是令师伍元真人,当年在游用时也有过数面之缘,当真是人中龙凤也。”
剑晨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金刚石在菩提院?
普济不觉得忤,展开双目,淡然接过金刚石,将其上覆盖的黄布层层剥开。
想到少林和尚素有慈悲为怀之名,剑晨暗一咬牙,鼓起勇气道:“事情是如许,鄙人有一朋友……”
直到这时,普济方才一叹,道:“剑施主切莫见怪,这是老衲师弟普闲,现在菩提院的首坐,而金刚石,向来便是由菩提院保管。”
半晌,普济方道:“金刚石乃祖师遗物,对少林来讲意义不凡,一向被本寺珍而藏之,却不知剑施主提起此物,所为何事?”
“不成能!金刚石岂是你说借就借?”
自北魏年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展露神功创建少林寺以来,短短数百年间,模糊然已有了天下第一名刹的佳誉。
少林不愧是少林,论气度比之纯阳剑宫又好了很多,起码……他这回没在庙门处与人家弟子打上一架,而是被知客僧客气地带到千佛殿中。
后高祖李渊即位称帝,感念神僧之功,对其多加颁赏,今后,少林寺之名,更加名扬天下,也成了皇室中人常常游驾临幸之所,江湖名誉已然达到最鼎盛之时。
“叫你去,你就去。”
但见他现在神元气足,五日前堆栈中内力全失的衰弱之态,已全然不见踪迹。
值隋末期间,唐王世民流浪时更得少林十三棍僧倾命而救。
普闲看也不看剑晨,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来到闭目入定的普济跟前,还是怨气未消道:“师兄,金刚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