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猛一咬牙,冲上面吼道:“下来五十个,随本将军抓刺客!”
剑晨胜利潜入,前面的事情雷虎帮不上忙,现在他的全部心神便都锁在赵子超身上。
御花圃戍守周到,郭传宗如此说,雷虎也如此说,为何现下并不见半点有人戍守的意味?
心下一喜,这个线路是早在白天便与雷虎等人筹议过,乃是去往御花圃比来的一条线路。
“鸡血。”赵子超抹了一把嘴角,笑道:“傍晚师父叮咛时,弟子便去筹办了。”
莫非……真走错了?
莫不是走错了?
陈将军的眉头大皱,气道:“如何恁般没用!”
隐在远处的雷虎暗自点了点头。
这条水道弯曲折曲,却比南海池通西海池那道长了很多,在水道中游了大略两柱香工夫,蓦地直感身躯一松,终究自冗长的狭小水道中冲了出来。
头顶上方,便是北海池地点的御花圃!
众军士得令,当真将赵子超放在空处,急仓促跟着陈将军往赵子超指的方向冲将而去,半晌间已去得远了。
带沉迷惑,他谨慎地往上潜,待游至水面,脑袋堪堪就将浮出时,水池中的假山浮萍等等俱都模糊可见,恰好仍不见半燃烧光。
借着微小的银光,游未几远便已见水道,心中更是镇静,如此神鬼不知地去往御花圃,说不定能在保卫未曾反应过来之前,抢了翡翠玉蟾就跑。
呆在池底,埋头一感受,顿时水流的涌动方向了然于胸,一手持棍在前,双脚奋力一蹬,人已如一条箭鱼,疾射向水流来处。
南海池。
宫城中有东南西北四池,除了东海池,其他三池乃是水流相通的死水池,而御花圃的地点,恰是最北端的北海池。
赵子超那一下倒也不是乱指,乃是将陈将军等人往阔别朱雀门的方向引,他两人本就一身禁卫军打扮,没了剑晨在侧,在这皇城中倒是不必决计谨慎。
架着他那两人探了探鼻息,禀告道:“将军,他昏畴昔了!”
但是在有了雷虎那张详确的舆图后,其间的地理环境倒成了他埋没身形的绝佳庇护。
“好小子!”
却见被众军士认定为“昏倒”的赵子超俄然双手一撑地,嘿的一声跳了起来,呲着一张血迹未干的大嘴,冲雷虎嘿嘿笑了笑。
陈将军哼了一声,心急抓刺客之功,大手一挥道:“扔在这里,先随本将军去抓了刺客再作理睬!”
身形毫不断顿,他已深吸一口气,轻手重脚,尽量不弄出半点水响,就那么渐渐沉入了池底。
当下一把将赵子超夹在腋下,脚下生风,大步往朱雀门的方向冲了畴昔。
雷虎倒也好笑,不由猎奇问道。
雷虎在远处见了,也是一阵脑袋不敷用,跑到赵子超身边,抬脚踏了踏他,低声道:“还装!”
如此以闭气法门一阵潜泳,南海池一冲而过,在西海池中一番搜索,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水道已然在望。
双脚落地时,一汪浮萍满布的水池已在面前。
就在赵子超哭喊而去,城头守军被他吸引了重视力时,发挥壁虎功紧贴在墙上的剑晨早已纵身而过。
千锋已经握在手里,内力一催,银色光彩自短棍上突然闪亮,为目不成视的池底带来些许亮光。
对于这个新收的弟子,雷虎内心自是极其对劲,不肯他就此断了性命,因而身形隐中暗处,紧紧跟在陈将军孔殷火燎的一群人身后,待会若真产生不测,说甚么,他也得将赵子超救出来!
大功一件四个字,立即将陈将军的迟疑一扫而空。
陈将军一行五十人脚步急停,从平分出两人将赵子超拉了起来,皱眉问道:“如何了?”
赵子超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手指哆颤抖嗦地指了个方向,哭道:“小的不可了,将军,将军快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