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剑尖,刺破他后背的夜行衣,直直抵在背心上,剑晨乃至能够感遭到,那锋锐的剑尖不但刺破了衣衫,更将他的皮肤也刺破了少量,背心处的潮湿除了有汗,应当另有血!
身躯才只是刚动,连一步也未曾挪动,背心处,蓦地盗汗狂冒!
“快点,莫让刺客跑了!”
安安!
眼看就要破门而入,安安蓦地大声尖叫:“你们别出去,本公主在,在沐浴,没穿衣服!”
无尽的思念化作身材本能,没有任何踌躇,剑晨一冲而上,紧紧将安安娇小的身躯拥入怀里。
“快躲起来!”
“大伙儿谨慎,有暗器!”
屋中两人顿惊,还是安安反应快,连突手一掌,掌风过处,蜡烛顿灭,屋内重又暗中下来。
“安……安?”
才将站定,屋外已有高喊传来:
“我……快被你勒死啦!”
剑晨正往屋内屏风后走,闻言脚步一个踉跄,公……主?
从疾冲而至到反身封闭房门,这一系列行动一气呵成,并且在剑晨的料想中,这还没完,他还需求在禁卫军撞开淑景殿大门时,再做两个行动。
房门已有了即将从外推开的迹象,却听一向与她对话那人嘲笑一声,道:
“安安,我,我……”
“甚么人!半夜半夜的敢踢本公主的门!”
墙头是不敢跳了,只见这一群上百军士只是目光交叉间,便分出了五十来人等待在此,而别的六七十人各自回退,一边退,一边还高喊着为四下里不及赶到的同袍通报着动静。
“嗯,我也……呃?”
然后……
“别走墙头,贼人有朋友!”
门外众禁卫军却不怯她打单,冷声道:“宫中呈现刺客乃是甲等首要的事,安清公主,还请怨末将们冒昧!”
剑晨轻嗅着安安和婉发丝间的那缕暗香,神情迷醉着,说出了那句贰心中转了无数次的话语。
背心一松,一柄长剑跌落在地,他的身后,那道清脆动听的声音中尽是震惊,不肯定地喊道:“傻子……?”
剑晨的心正在沉浸,想当然地接了半句,突觉不当,神采猛得一诧,老脸立时也与安安普通,红得如同走火入魔。
一阵略微有些熟谙的暗香蓦地入鼻,环境告急之下,他那里顾得细想,脚下重顿,稳住身形的同时,反身冲回,将撞开的房门紧紧闭上。
心念电转,他猛一咬牙,趁着双脚的麻痹感还未重至,赶紧身形一闪,就听砰的一声响,七八步远被他一冲而过,身躯重重撞进那亮起烛光的卧房以内。
他不由转头迷惑看着安安,却见安安的小手仍然在冲他连摆,神采间非常焦心,情知现在不是相问时,连身躯一转,躲入屏风后。
那五人落下以后,竟已没了气味,众军士冲近一看,惊见五人咽喉上不偏不倚,各插了一柄无羽镖刀!
“淑景殿,走正门堵截!”
“别动,动就要你的命!”
1、吹灭烛火;
这声音,令贰心头猛颤,神采间的焦心之色顿滞,俄然之间,满脸尽是不成思议之色。
赶紧将安安设开,剑晨急得满头大汗,好一阵手足无措。
安安面色焦心,口中兀自倔强道:“我看你们是想趁抓刺客之名,对本公主不轨才是真!”
安安现在内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剑晨少,她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满宫城中高喊要抓的刺客,竟然会是她心心念念的傻子?
“安清公主,末将们抓刺客孔殷,鲁莽之处还请包涵!”
安安的俏脸,红得仿若熟透的苹果,因剑晨这一言,她的目中俄然浮上娇羞,悄悄地,趴在剑晨肩头,细若蚊呐道:
精锐不愧是精锐,在惊出了一身盗汗的同时,也立时有了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