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交集到底是对,是错?
说着,心急之下拉了剑晨的袖子就跑。
手一松,将尹修空放下。
提及来,他还得感激闻香公子,若不是他,又如何会与安安产生交集。
“师兄你如何……”尹修空惊奇着脱口而出,又感喟道:“三日前就有镇上的人来剑冢报信,说休宁镇里不断有身背长剑的人堆积,听他们说漏嘴的只言片语,仿佛是想对剑冢倒霉。”
正怔怔地出着神,郭传宗与顾墨尘两个也前后脚出了暗道。
剑晨手引了引,道:“这两位都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此次返来,恰是为了断剑联盟压上剑冢之事。”
这大半年他所经历的事情,比之在剑冢十三年不知多了多少倍,固然他年事未长,心态却已变得苍桑,再不复以往那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当然不是,我六哥是被人嫁祸的!”
“师……父!”
人未至声先到,剑晨奔出一半,已可肯定那道身影的实在身份,一股暖流顿时划过内心,不再埋没身形,连冲那身影高喊了一声。
越往前,周遭的风景就越熟谙,但是看在剑晨眼中,却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尹修空正奔得孔殷,俄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并且这声音还是……心神荡漾间,脚下立时不稳,两只脚慌乱中碰到了一起,顿时哎哟一声惊叫,在庞大的冲力惯性动员下,猛得往前一扑。
尹修空看着剑晨神采,连衣服也来不及清算,急道:“师兄别理那帮人,断剑联盟?哼,尽是胡说!”
眼看着好好一张脸就要撞在泥地上,尹修空吓得眼睛也闭了起来,俄然只觉一阵风猛得从他身上刮过,后领一紧,像是临在半空被人生生提了起来,前扑的身躯顿时止住了跌势。
剑晨苦笑一声,心道你的心倒是放下了,我的心还悬着呢!
“好。”伍元道人点点头,面上仍然无喜无悲,宽广的道袍随便挥了挥,淡然道:“用饭。”
“师兄!”
“师兄,这两位是……”
“晨儿,晨儿……不孝,为剑冢惹来这场祸事。”
尹修空听了,立时大喜,道:“太好了,师兄逛逛走,快跟我归去见师父,有你在,我的心也放下很多。”
剑晨低垂着脑袋,看也不敢看伍元道长一眼,声音哽咽地续道:“师父年龄已高,本该保养天年,却还要受此拖累,晨儿真是罪该万死!”
一见这身影,剑晨的眼眶顿时红了。
“小空空!”
伍元道人面上一贯的古井无波,他的双目闭着,对于剑晨的话全无半点反应,双手缓缓自头顶下压,直到落回丹田,才渐渐展开了眼。
也不反对,任由他拉着,冲身后两人表示了一下,一行四人,快速往白岳峰上冲去。
日已西垂,金黄的落日挥洒着已渐冰冷的光辉,将练武场上一道形如古松的冷酷身形拉出老长的影子。
“哦?”剑晨目光一闪,道:“师父如何说?”
最后一句,尹修空满含着统统的等候。
尹修空修为最低,这一番疾走下来,已累得气喘如牛,但是他的面上却掩蔽不住冲动镇静,目光才望到庙门,已经连连高喊不止。
当日安安为闻香公子刻的墓碑仍然歪倾斜斜地插在坟头,令得剑晨又是好一阵感念。
自白岳峰上冲下来的,恰是他的小师弟!
却听尹修空又道:“我可没师父那般沉着,这三日每天都往休宁镇跑,倒也探听到了点动静……”
此言一出,郭传宗立时防备起来,而剑晨也临时将心中的伤感放下,打起精力顺着顾墨尘目光的方向看去。
“如何还是毛手毛脚的?”
剑晨猛得抬开端,果断地回道。
“刺探动静?”剑晨猜疑地看了他一眼,以他对尹修空的体味,心下了然,笑道:“你是背着师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