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举目四顾,迷惑道:“蓉儿呢?如何不见她?”
剑晨冷冷地盯着花承禄,手,已在不知不觉间摸上了惊虹剑的剑柄。
须知现在乃是大唐乱世,但是大唐国库一年的税赋征收也才八千万贯铜钱罢了。
他的眼睛冲花承禄眨了眨,笑道:“但是帮忙半子也不消拿出棺材本吧?我们在这里的事情江湖上几无人可知,你又是如何晓得要往霸剑山庄来寻你的半子?”
一张!
“天下财神,老夫实在不熟谙,而这一百万两银子,也是我花家几辈人积累下来的家底,再多,倒是没有了!”
花承禄不愧为贩子本质,这番话说来有占有理,兼且大义凛然,听得雷虎与郭传宗等人一愣一愣的,目中的厉色也不由变得温和下来。
花承禄递上前来的银票,面上第一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白银一万两!
“对了!”
作为一名丐帮弟子,郭传宗却也是见过钱的,起码他在初遇剑晨时,就见过一根足足两斤重的金条。
一贯铜钱乃是一千文,而一千文铜钱,才是一两银子!
也不怪他如此震惊。
说着,他伸出入怀,再取出时,手里已握了厚厚的一沓纸。
“那么叨教,花老爹如此倾尽家财倒是为哪般?”
管平亮闪闪的大秃顶上顿时冒了精密的一层盗汗,直感舌头一阵打结,惊骇不已地颤抖道。
花承禄闻言悚然一惊,不由咽了咽口水,干道:“这位大侠,却不知老夫说的……那里不对?”
剑晨眼中的冷厉更盛,沉声道:“花老爹,那你可说说,凭白无端奉上一百万两银子,倒是为何故?”
如此厚一沓银票,即便花承禄见惯了银钱,心下也不由一阵肉痛,他的眼皮跳了跳,终是微一咬牙,将之往剑晨面前递了畴昔。
“老夫现在也是想明白了,和女儿比起来,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甚么,说实话,蓉儿能找到如剑少侠这般威武的夫君,作为爹爹的我本不该有所微词,以是……”
世人定睛一看,倒是一张张盖有宝印的银票!
剑晨也惊,只是他向来不甚存眷银钱之事,在长久的惊奇以后,反而更加体贴另一件事。
这已经相称于大唐国库二十年往上的税赋,如何让人不心惊肉跳!
“为了,为了……”
花承禄咬了咬牙,扫了一眼四周又已不善起来的目光,抬高嗓音道:“我花家的买卖可不止在辰州,大唐边境内俱都有我花氏酒楼,这些便是老夫的眼线,另有剑少侠现在要做的大事,老夫信赖,缺了银子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郭传宗的脑袋一阵发懵,是多少?不晓得!
这个数字一出口,仿若一柄惊天巨锤,砸得在场这些只懂恩仇情仇的江湖中人好一阵头昏眩目。
“鄙人固然不常活着俗走动,却也不信现在的大唐子民竟都富庶至此,随随便便拿出来的银钱,就是一百万两之众!”
与剑晨对上了话,花承禄的胆气较着足了几分,用力挣扎了下,自孟瀚然的手中脱出,一边清算着衣服,一边笑道:“就是送银子啊!”
“剑少侠,剑少侠且慢!”
“你,你刚才说啥?多……多少?”
一百万两!
顾墨尘却在这时醒过味来,笑道:“花老爹是吧?你这话说得……不对呀!”
幸亏花承禄及时给出了答案:
郭传宗猎奇之下靠近一瞧,顿时惊得今后一跳,指着那沓银票仿佛见了鬼普通,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些,他的面色暴露悔怨,顿足道:“当日都怪老夫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机,乃至于蓉儿她留下一封手札后便不辞而别,这大半年里一向没了动静。”
“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