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不去理他,扭头对蛇一交代了一句,这才狠狠一瞪眼,怒道:“跟上!”
“我是该叫你城主呢,还是主上?”
剑晨摊了摊手,将千锋还于背后,面对蛇一与焦阳气愤的目光浑不在乎,道:“号召也打过了,你是不是能够带我去见雄武城主了?”
“放心。”剑晨耸了耸肩,昂首看着那块龙飞凤舞的横匾,眼眸里终究也透暴露一些冲动,喃喃道:“打不起来。”
“你――!”
回身时,焦阳已环绕着双手,正一脸不耐地等着他。
这男人恰是曾经令剑晨与郭传宗等人在余杭郊野吃足了苦头的焦阳!
身后的男人也在这时奔上前来,一把抓住他臂膀,猛摇了两摇,一副体贴焦心的口气。
“熟谙,还打过一架,这小子的黑箭煞是短长!”
见有人来,城主府门口的守军顿时严峻了下,却被焦阳一番申明,又摸出一块不知甚么的令牌在守军面前晃了晃,那丝严峻顿时消弥于无。
中间另有一小小书童打扮的孩童,正缓缓替他斟着茶。
恰是雄武城的城主,也是安安的爹爹――安伯天。
焦阳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脚下突然生风,行走间已用上了轻功,他壮硕的身躯仿佛投石机上发射的巨石,猛得提速往前便冲。
“实在……”安伯天把玩动手里小巧的茶杯,轻嗅了嗅茶香余韵,也笑了笑,道:“你是想叫我一声伯父的吧?”
别严峻?
“剑晨,你他-妈-的,你这打得是屁号召!”
焦阳恶声恶气对剑晨警告道。
城主府。
安伯天在打量着他,而他却也在高低打量着这雄武城中权力最高之人,一时候两人寂静无言。
已然有了死之憬悟的蛇一尚未明白这三个字的意义,却听那声音又轻笑了声,道:
魁伟男人恨恨地瞪了剑晨一眼,冲蛇一回道。
退至殿门处,他才转过身,也自那门缝里挤了出去,反手却将殿门带了个严实,明显不想让内里的人听到安伯天与剑晨的对话。
因为焦阳带着他,从府门穿过前院以后,又从偏门一转,府中面积最大的正殿便已在面前。
剑晨的面色终究慎重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
焦阳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若不是主上有令,要洒家带一个活着的剑晨去城主府,信不信洒家一狼牙棒将你砸得肉泥?”
城主府修建得很气度,也很大。
“你熟谙他?”
骑着马,大步流星的焦阳半晌便被剑晨赶上,坐在马背上,他侧头看了看焦阳那魁伟的身躯,不由又是一声感慨。
留下数百城头守军,大眼瞪小眼。
以他与蛇一一样暴躁的脾气,若不是主上有令的话,老早便一拳轰上剑晨那张讨厌非常的脸上。
殿中,只留下剑晨与安伯天两人。
剑晨笑道:“那你信不信我一箭射你个透明洞穴?”
很久,安伯天赋抬手朝书童挥了挥,道:“去吧。”
焦阳被呛得脸上青红相间,本想再说些狠话,可一想到剑晨那一箭之威,不由又有些泄气。
趁着这工夫,剑晨翻身上马,随便将马儿栓在了城主府大门中间以供访客存放马匹所用的粗陋马厩中。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发挥轻功,雄武城内本也不大,一前一后奔了没多久,不消焦阳举荐,剑晨也已看到了火线那气度大宅门前顶上的烫金横匾。
再往前看时,焦阳几近已经快走得没了影,看来刚才那打号召的一箭令他怨气很大。
蛇一的眼睛睁了开来,底子不消低头去看,身材全然无恙的感受也令他明白,本身并没有被那支可骇的利箭射中。
剑晨倒也不慌不忙,抬脚跨过倒在地上的十六个军士,倒是先回身去牵了他的马儿,这才冲蛇一偏了偏头,跟着焦阳的法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