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峰,剑冢。
与他相对而坐的恰是白焰剑派当代尊主白震天,闻言哈哈大笑:“伍道长但是妄自陋劣了,剑冢千年秘闻又岂是白焰剑派这等创派不敷百年的小门派可比?”
伍元道人白眼一翻,心道屁的气度不凡,也懒得再和他多说,摆摆手道:“白施主谬赞了,贫道突感身材不适,这便不陪了,白施主一起好走,徒儿,送客!”
剑晨的话看来没有对尹修空起到感化,他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反倒是将敌手的斗志给激了出来。
吴明见尹修空畏畏缩缩,不免起了轻视之心,他不想在师兄弟面前弱了名头,是以起了让尹修空先手的动机,不肯抢先脱手。
白震天哈哈大笑,“利落,吴明,你去领教这位师弟的高招。”
伍元道人想也不想,当即道:“好。”
本来是尹修空拖着剑晨急仓促赶了返来。
尹修空被他一喊,如梦惊醒,赶紧道:“看招!”
剑晨闭眼,这小子……没记性。
他不动,尹修空却也不动,吴明只道他与本身一样的心机,却不知尹修空严峻得过了头,底子就忘了要出招。
白震天正愁找不到说辞,目睹剑晨二人出去,不由哈哈笑道:“贵徒一表人才,气度不凡,看来剑冢震兴指日可望。”
吴明打了这好久,公然已将尹修空的招式摸得通透,此时见他略有不支,心头一动,大声道:“尹师兄,小弟要出杀招了,谨慎!”
剑晨有些迷惑,这靳冲是谁?为何师父一听他名字,态度当即大变?
剑晨的师父道号伍元,乃是个年近七十的道人。
“请!”
他现在坐在迎客堂主位,眼皮耷拉着,面上古井无波的说道:“白施主,剑冢人丁残落,比不得白焰剑派如日中天,参议之事不提也罢。”
谁知贰心念刚动,伍元道人周身的气势俄然涣散开去,眼皮重新耷拉下来,道:“剑冢的工夫在千年事月里早就失的失,散的散,现在也就一套不入流的归一剑法罢了。”
伍元道人霍然昂首起来,眼中精光四射,一股无形的剑气在他四周涌动。
白震天正待说话,突听堂外一阵喧闹。
他常日与尹修空对战,最多不过三招便得将其长剑击落,其启事便是尹修空当然修炼刻苦,但过分是呆板,常常学了招式,总得从第一招起步,一招一招打到第九招,要想猜他下一剑的走势,实在过分轻易。
白震天见状心惊不已,暗道这故乡伙好强的内功修为,看来本日这架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逼他打一打,总得探出个真假来。
面上仍带着笑意,道:“这位师兄筹办好了吗?”
剑晨进得堂来,向伍元道人鞠躬施礼,随即便往他身后一站,猎奇地打量着这群陌生来客。
幸亏吴明不是剑晨,并不知尹修空秘闻,不然尹修空这一下又得吃个大亏。
赶紧一式“回风扫叶”,第一朵红焰险险从他身侧飞过,尹修空心叫了声好险,俄然眼角一花,另一朵红焰竟然拐了个弯,端端地停在他胸口,焰光消逝,重新暴露吴明手中长剑。
“更何况……据白某所知,剑冢里比归一剑法更强的工夫,也是有的罢?”
“何况,贫道年龄已高,远不如白施主合法丁壮,这比武参议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仿佛是在印证剑晨的设法,场面上吴明公然渐渐将优势扳了返来,当下两人攻守垂垂持平,吴明越战越勇,显得后劲实足。
白震天喝了口茶,笑道:“千年剑冢,万剑归一,若剑冢的归一剑法都是乡间把式,那天下剑门同道谁个还敢说本身练过剑?”
可惜他当时沉在水底,并未瞥见刘焰使等人,不然便会晓得,这群人恰是他那位大叔口中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