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只是无人入眠。
“滚!”宫凌轩一声吼,掀翻了桌案。
“太子殿下那便……您肯定要~”
“都给我滚,滚!”宫凌轩丢完了酒坛,眯着双眼用力晃着胳膊赶人。
宫凌轩迷醉着双眼,扫视了一圈站着的女人们,俄然呵呵笑起来,女人,还真多啊。
只要容月儿,泡了美肤浴以后,安然躺在床上,舒畅地享用着婢女按捏。
但是来传话的人并未胆怯之意,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持续开口道“娘娘说,殿下就算考虑别的,也该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考虑考虑!”
“他甚么脾气我再清楚不过,自三年前那事以后,他便不再与我亲厚,明日之事,不过是提早给他做个筹办,免获得时反应不过来!”
“太子妃,您还是归去吧,您现在有身子,更深露重,把稳染了寒气!”
“殿下,夜深了,妾身奉侍您歇息了吧,明日寿宴,昌吉和坤黎都会有使臣来贺寿,殿下切不成在圣驾前失礼,更不能让他国看了笑话去!”她抬头娇声道。
“笑话?”宫凌轩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倒是酸涩之气“在罢休的那一日,我已然成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另有甚么笑话!”,说着,又抬头饮了一大口酒。
“娘娘说了,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殿下您,就像当年,她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殿下记恨,娘娘也是要如此做的!”
话毕,她不做逗留,抬步进了院子,一边往主屋走去,一边叮咛道“让厨房筹办些醒酒汤送去!”
“是!”玉桂点头,出了寝殿。
婢女被吓得一颤抖,战战兢兢地跑开了。
婢女正抱了披风来,将林微晚碰在了院门口。
被宫凌睿看破苦衷的宫凌俊,连夜出城,直往甘宝寺后山而去,而被宫凌俊揭高兴伤而恼羞成怒的宫凌睿,也一刻不断,宫凌俊前脚出城,他后脚也出了城,直往香环山的别院而去。
而此时,因为太子生辰喧闹了一个早晨的太子府中,作为寿星的宫凌轩,却看不出任何忧色来,相反,他抱着一坛兰花酿,单独坐在屋顶上,手边放着几个空酒坛,跌落屋顶的,被摔得粉碎。
“殿下!”除却林微晚以外,其他女人被宫凌轩俄然的行动吓到,战战兢兢地唤着。
“娘娘说,生在帝王家,特别是九五之尊,不成专情,不生长情,只要冷情冷性方能坐稳职位!”
闻言,沐清棉冷哼一声“再好的解语花,也得晓得其心中沉闷为何,姐姐既说的如此轻而易举,何不问问殿下,心中块垒究竟因何而生!”,说着,又抬头看向屋顶的人。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酒多伤身哪!”
“呦,我当是谁呢,本来是我们太子妃姐姐!”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林微晚微微蹙眉,回身一看,公然是沐清棉,由婢女扶着,扭着腰身踩着莲步缓缓而来。
“娘娘还说,自古位高权重者,谁手上没沾过血,较低没踩过尸,殿下不肯做的事,娘娘会为殿下去做,只要殿下遵循娘娘铺好的路向上走便可!”
“娘娘!”玉桂语含担忧。
婢女部下一晃,因为听到了太子的奥妙而严峻,她此时悔怨,本身如何就多嘴了。
“本宫说的话你没闻声?”林微晚沉了声音道。
“去,拿了披风来!”她冲一旁的婢女叮咛。
“嗯~”她轻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一起无言,主仆二人到了风兰院院门口,林微晚立足,抬眼看着牌匾,悄悄出声“风兰院,枝连院,涵院,芝院,这太子府哪一个院子,没有你的影子,既然如此放不下,当初又为何狠心至此!”,她扯了一抹讽刺阴狠的笑,看的婢女心中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