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差点垮台啊!”马德宽暗自感喟,在爆炸后的血腥之气中,心中浮起了彻骨的寒意。
巷子蜿蜒穿过树林,鞋偶然陷进泥水里,但门徒的抱怨却被马德宽厉声制止。杂草、灌木丛,再加上混乱堆放的烂木头,东倒西歪的墓碑,看起来阴沉可骇,危急四伏。在四周树木和灌木朝气勃勃的对比下,生与死的对称性在这儿表现得更深切了,让人感到的不是崇高,而是诡秘。
在对土商和烟馆停止打击的时候,陈文强已经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以是,他是在减弱烟害,同时也打劫黑金,为本身的财产不竭注入资金。绑架、讹诈当然不错,但却相称费事。绑人、关押、交代赎金……这些环节都要当真策划,来不得草率。
在上海滩,环绕着鸦x片,已经构成了一条财产链,可不是陈文强能等闲斩断不准孤。有盗窃**的地痞构造,以老水虫的头头“范高头”为首;也有窝赃销赃的贼窝,头头之一是马德宽。他部下养着很多门徒,专门干收赃、窝赃和销赃的活动,堆积地点在浦东对岸东昌路船埠四周的“金丝娘庙”内。老水虫们从水上和船埠偷来的**,几近都是在这里开箱收赃,每箱烟土就代价数千元。
马德宽的耳朵嗡嗡作响,好象几千口钟同时在轰鸣,他不敢睁眼,也不敢呼吸。在刺鼻的硝烟味中,过了好半天,他才展开眼睛。
行事狠辣,不讲江湖端方。一不“参教”,二不盘底,闷着头尽管下杀手,不是七杀是谁?马德宽白了这个门徒一眼,转而又无法愁闷地重重叹了口气。
马德宽如果不平服,陈文强再想别的体例,再找别的人。而经历了炸弹攻击的马德宽明显并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他现在便带着两个门徒渐渐走在荒漠中,向着七杀指定的会晤地点行进。
不过是一次没有从命赴约罢了,犯得着来这惊天动地的酷烈手腕吗?依着七杀的行事气势,此次没要了本身的命,但是不会等闲罢休。除了逞强屈就,本身另有宁日,还能再大难不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