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面,是吗?”小男人更细心地盯住了阿发的脸,猜想着问道:“我见过你这张脸。”
“她还是个5¤,烈性子的人。”阿谁矮小的洋人在旁赞美地说道,围观的有人笑了起来。
“啊,我记起来了。”小男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说道:“在法租界,莫利爱路的那幢屋子,我恰好出来,你恰好要出来。对,没错,我清楚地记起来了。多么美好的屋子,是不是?你是如何找到那边的?”
“好样儿的!”有人在阿发背后低声地说道。
“你是替红帮事情的?”阿发眯了眯眼睛,挑衅似地打断了他的话。
“本来不是,那你可得谨慎点。”矮个子洋人很长于察看,见状阴阴地笑了一声,先是用英语,然后又用生硬的华语威胁道:“这里是红帮的地盘,你应当晓得红帮的端方是甚么?”
瘦子的眼神仿佛闪了一下,而他的脸倒是纹丝不动,用沙哑的声音反复道:“她欠我一百元。”
阿发这才重视到四周多了些人,有中国人,也有本国人。
歌女吃力地、节拍混乱地呼吸着,愠怒地说道:“他胡说,我不欠他任何钱。”
对视着,阿发的目光刻毒而果断,瘦子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诺伊曼愣了一下,握了握阿发冰冷但没有表示回绝的手,笑道:“是的,应当带她去洗个澡――”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上床睡觉,嗯,是让她睡觉的时候了。有空儿一起喝个茶,你是个不错的人,我们应当有很多风趣的话题能够谈。”
阿发从兜里取出钞票,数出几张。
“我认得出你,也晓得你住在甚么处所。”矮个子洋人警告瘦子,“再不走,我就叫巡捕抓你,要不就叫本国巡捕,红帮也会清算你。”
“但你必定想出来。”小男人固执地说道。
歌女没有答复,她正用手悄悄地抚着嘴,眼睛直愣愣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