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直接辩驳陈文强倒是不能的。毕竟这是大事理,红帮源于洪门,三十六誓等帮规在入门时也要朗读服膺的。此中便有入门即兄弟;若遇各省外洋兄弟不成诈作不知;入门后,兄弟间之前仇宿恨,须各消弭;兄弟扼守之地,不得籍故侵犯等等。
“这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李保山笑得有些勉强,心中浮起不祥的前兆,“他二人毕竟不属兴义堂,陈兄弟有些越祖代疱了吧?”
没等他和赵镜湖表态,被打掉下巴的愣眼张在喉咙间收回一声降落的怒哼,伸开双臂,向陈文强扑了过来。
豁牙五的头歪向一边,额上的青筋绽得老高,嘴角有涎沫流出来,眼睁得老迈,口唇在颤栗着;愣眼张稍好一些,下巴被打脱了臼,独眼乱转,除了“哦哦”的声音以外,却再也骂不出甚么话了。
陈文强眯了眯眼睛,脸上浮起一丝狠厉。妈*的,当我不存在啊!这两个家伙较着没把本身看在眼里,另两个和事佬在冷眼旁观,是要挫亏本身,要本身都雅?不可,如果就如许认了,今后就抬不开端了。豁牙五和愣眼张不过是两个小帮伙的头头儿,部下亲信弟兄也不过四五∫↑,十人,压不下他们,这脸就丢大了。
“甚么东西,给脸不要脸。”陈文强骂了一句,好整似暇地走回坐位,没有当即坐下,而是背手回身,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狼狈的家伙。
“二位,大师都是道上混的,又属同门……”陈文强尽力表示出朴拙的神采,且不失大哥的庄严。
“三十六誓都忘了,兄弟相残,也敢称同门,也敢称红帮?”陈文强嘲笑着说道:“按你俩所犯,一个该五雷诛灭,一个该死在万刀之下。争船埠,争个屁,明天兴义堂便收了你们阿谁破船埠。至于明天——”他转过甚,盯着两个充当和事佬的红帮头子,“二位前辈,这两个败类,是不是该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