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裴邵竑不顾徐氏禁止非要携她入庐陵,她就曾猜想过他这么做的启事。那是她便猜想,这恐怕不是他本身的意义,而是霸陵候裴湛的意义。
裴邵竑上前给父亲施礼后,便立在一边。
裴邵竑应了一声,又转头对曲莲道,“你且好好歇着,待用了药再睡。”见她只是点头,却不该声,又见她神情中带着些黯然,便觉得她是听丫环提及了父亲,内心有些害怕,便又安抚道:“父亲那边,我去与他说,你也别想太多。”见她应是,他方才起家拜别。待走到房门处,他还顿了顿,对那杵在门口的丫环道,“好好照看大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第二更……吐血
如许活泼的性子,必定非常讨喜,曲莲见她这般也不由笑了笑,便问她现在是甚么时候。那染萃便道,“现下是未正。”
遣了画屏分开,她便依托着床壁,望着那吊顶的销金五彩承尘,梳理着眉目。
“你母亲可好?”裴湛回到案后,开口问道。
他转头看向父亲,道:“儿子确切将她带来庐陵。”
见他这般胡说八道,脸上看着竟还非常天然,曲莲抿了嘴没有言声,内心不免有些惭愧。他这般粉饰,想必那老大夫所言颇重。况那日谭瑛也曾说过,这余毒如果不清,恐耗损心血。
这时,一个穿戴杏黄色素面褙子的丫环走了出去,手里还端着个黑漆雕梅花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莲纹的青花小碗。
曲莲便又问她何时进府、进府前又是在哪家为婢,又问她方才进院时那打头的妈妈又是何人、这点翠阁里又有多少丫环。
如此一来,曲莲便有些想不通裴湛的心机,不明白他为甚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前去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