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想了想便问道,“夫人但是本日在王府有甚么事?”
见徐氏拿了那烫金的帖子,裴玉华便上前奇道,“我们昨日才到了庐陵,这是谁家的帖子?”一边说着,还看向曲莲。
裴邵竑看着她,面沉如水,终是摔了手中茶盏,拂袖而去。
曲莲在一边听着,只垂着头并不接话。
直过了半盏茶时候,徐氏才睁了眼,看了看曲莲,开口道,“你也坐吧。”曲莲这才在她劈面坐下。
裴邵竑闻言心中有些警戒,又不能违背母亲,便只得起家应是。待走出宴息处,正看到夏鸢端着托盘过来,便拉了她轻声扣问。夏鸢见他扣问,犹疑了一下才轻声道,“昨夜夫人与侯爷说了几句,便有些争论。厥后、厥后侯爷便去了薛姨娘处。”
她二人见曲莲这般平静,心中便安稳了些许。
曲莲看着两人,脸上淡笑了笑,“侯爷与世子二人交战多年,既作此筹算,便必有主张。”
裴玉华一愣,便问道,“为何不带嫂嫂前去?”
听到女儿这般扣问,徐氏便瞪了她一眼。
曲莲一听,顿了顿,便恭敬道,“回夫人,这到达庐陵方十余日。统统事物还未安设好,世子又竟日在营中……此时确未顾及到这一处。”
徐氏闻言脸上便有些怒容,夏鸢站在一边神采也有些发白,唯有曲莲脸上仍一片无波无澜。
见方妈妈如此直言不讳,曲莲心中倒是有些犹疑,不知她到底是何企图。方妈妈见曲莲不作声,便温声道,“大奶奶,恕奴婢僭越,大少爷毕竟是世子,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曲莲上去行了礼,他只点了点头,转向徐氏便问道,“但是有事?”
徐氏睇了她一眼,便将站在屋内一角的夏鸢叫了过来,对曲莲道,“你本日便把夏鸢领归去吧。她自小奉侍世子,两人倒也有些情分,况她一贯本分,也不是那等狐媚魇道之人。有她在你身边帮衬着,我倒更放心些。”
见母亲不吭声,裴玉华便道,“嫂嫂,我们昨日才进城,对当今的情势摸不着脑筋。你平日便有主张,又与大哥哥朝夕相处,你且对我们说说,这、这庐陵王能够成事?”
两人对视半晌,裴邵竑便上前存候道,“母亲昨夜歇的可好?瞧着您精力不太好,可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曲莲闻言奇道,“夫报酬何寻我?我又如何不能去?”
待他摔帘而去,室内沉寂好久。
他却涓滴不看她一眼,只盯着曲莲。
第二日用过早膳,曲莲便跟着裴邵竑前去峥嵘堂存候。待到了徐氏正房,却见徐氏恹恹的坐在炕上,面色有些不好。李姨娘正跪坐在踏上给她捶腿。见二人出去,便着李姨娘退了下去,又让方妈妈给二人搬了椅子。
曲莲垂了头道,“曲莲不敢违逆夫人,只是想问夏鸢女人一句。”一边说着她便昂首看了夏鸢,见她眼中警戒便只笑了笑道,“夏鸢女人可情愿跟我去点翠阁?可情愿为世子侍妾?”
夏鸢闻言立时便道,“奴婢自是情愿。”话一出口,便发觉本身有些孔殷,只羞红了脸,不再言声。
曲莲思忖半晌便道,“许是王府花神宴的帖子。”
那边曲莲见夏鸢端了托盘出去,便起了身接过那托盘,将茶盏端到徐氏面前。见徐氏仍闭目养神普通,便立在她身侧悄悄等待。
徐氏翻开帖子看了看便点头道,“确是王府的帖子。”待看了日子,便又游移道,“明日便是正日子,倒有些仓促。”见母亲游移,裴玉华便道,“便是仓促些也无妨。王府既本日来帖,想必是晓得我们昨日方到,也不管帐较甚么。如果不去,这才是失了礼。”徐氏闻言便点头道,“既如此,那明日你便随我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