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心中一惊,面上却未闪现,还未待开口,便见坐在一边的王妃神采微变,便心知这碧玺串子恐怕有些来源。公然便听赵侧妃立时便道,“这老祖宗可真是偏疼,这串子呀但是当年太宗天子赐下的。我们但是觊觎了多少年都没敢开口呢。可见世子夫人真是招人喜好。”一边说着,便携了曲莲的手,一边啧啧夸奖着,“果然如老祖宗说的,这串子色彩光鲜,还是得世子夫人这般年青貌美才气烘托的起。”
裴玉华闻言便捡着熟谙的,给曲莲一一道来。
她现在在王府落第步维艰,却只能与赵侧妃相谋,一同对于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总算是早了那么一丢丢……
“不是我说你,本日怎这般莽撞?”赵侧妃端了面前茶盏,啜了一口便道,“你也晓得现在王爷倚重霸陵侯,太妃与王妃便必然要汲引他的夫人和儿媳。我知你心中不喜那世子夫人,可现在已是这般情势,别说你此时讨不到好处,便是在殿上一时利落了,又有何用?”
待赵侧妃翻开了那匣子,将匣子内那本薄薄的琴谱取出来时,便听得穆太妃低呀一声,便自位子上站了起来。自赵侧妃手中接过那琴谱,竟忙不迭的翻了开来。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昂首看向曲莲,眼中便更添了几分亲热,语气中还带着些冲动,“你如何寻到这本琴谱?你可知这是何谱?这是岁丽安神曲的后篇。当年我受恩师莫大师指导,学了这岁丽安神曲的前篇,还未及学习下篇,莫大师便离了都城远去云游。这么些年来,我遍寻这本琴谱始终不得。现在竟被你寻到了!”
她这边话落,殿内便又笑了起来。众夫人便纷繁向穆太妃道贺,再瞧着曲莲的目光便有些不普通起来。这会儿,便又有人到了。倒是宋将军夫人领着她的两个女儿走了出去。待三人拜见了穆太妃,相互熟悉的夫人们便又是一阵契阔。
穆太妃这才看向曲莲,眯着眼瞧了瞧,便对此时坐在了身边的王妃道,“这世子夫人真是好边幅,年纪轻简便这般气度,倒不似普通的年青媳妇飞扬跳脱。”一边说着,又对徐氏笑道,“裴夫人好福分。”
曲莲微微侧身与她相视,只噙着丝笑意,却不言语。
穆太妃心知儿子此时依仗霸陵侯交战,便用心汲引曲莲。拉了曲莲的手,又自手腕上脱下一串鸽子蛋大小的碧玺手串,便戴在了曲莲的腕上道,“要说也奇特,你这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里,我竟瞧着你有些面善,可见你我有缘。我也没甚么好东西给你。这串子倒是宫里的东西,现在我这把年纪,倒是不衬这光鲜色彩,便给你了吧。”
一边赵侧妃便惊奇道,“本来这便是岁丽琴谱吗?那可真是个宝贝了,这般看来,却拔了本日这头筹。”又笑道,“这裴少夫人一来,便了了太妃娘娘多年来的心愿。娘娘与少夫人公然是有缘人,如此看来,这手串子倒是送的非常值当。”
世人此时皆打量起这二人,殿内垂垂温馨下来,陈留郡主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看着站在穆太妃身侧的曲莲,一身正室才气上身的大红色通袖袄刺得她心口疼痛。她早就想看看这个能名正言顺立在裴邵竑身边,冠上他的姓氏成为他老婆的女人到底是何模样。
两人正说着,便到了水榭,自有王府丫环为世人布了座椅。年长的夫人们坐了一处,年青的蜜斯们便自坐在一起。曲莲捡了边角的桌子坐了下来,裴玉华便挨着她坐了。曲莲环顾了四周,却发觉方才那位赵侧妃不见了身影。再者,陈留郡主仿佛也并未跟来水榭。
赵侧妃闻言知她心中不耐,便不再提及曲莲,只说道,“你且遣了你那小丫环去吧,只将那婆媳二人带至后院便可,万不成生出旁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