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谋臣便道,“那霸陵侯世子虽刚及冠,却随霸陵侯裴湛在北地交战多年。小人也曾传闻他多次伶仃领兵与那北戎蛮子交兵,不说逢战必胜,却也在北地非常有威势。现在能战之人皆已在火线,将裴邵竑召回,便是此时最好的体例了。”
凌晨风凉,不像晌午那般炎热,裴邵竑站在营中,干脆便听着他们几个在那边笑闹。
便又听一人道,“管他丫头小子,你就满足吧。你瞧瞧我们这前锋营里,有几个有后代的,又有几个有媳妇的?”
阿瑄从未提及他的姓氏,便是因为他姓符,全名便是符瑄。
庐陵王这才想起本日是长女符瑗的生辰,因本年冲了太岁,便只在府里开了一桌宴席,只自家人一起用膳罢了。现在王妃来请,必是家人皆已到齐,便等他一人。这才遣了那谋臣,领着小厮向王妃所居正房行去。
那兵勇显是非常诚恳,火伴的一句打趣他便当了真,急的他磕磕巴巴的辩驳。
庐陵王一把抓起案上镇纸,猛地砸了畴昔。只听“吭呛”一声,那枚上好的水晶镇纸便已四分五裂。那谋臣见状,只低了头,不再言语。
“……我出来前,我媳妇就快生了。现在恐怕都生了两个月了。”
此时便起了身,对着裴湛躬身一礼,沉声道,“儿子必会谨慎谨慎,请父亲放心。”
裴湛却对着那幕僚点了点头,那幕僚便自案上拿起一封已经开了火漆,上封着庐陵王印章的函件递给了裴邵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