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则站在床头,躬着身好一阵打量,足足过了半盏茶时候,才起了身冲着曲莲与方妈妈点了点头。
十天假,起码会隔日更。
照看他的小丫环拗不过、也拦不住他,便只得唤了门外的侍卫。侍卫们便通报了内院,待得了号令后,便带着他进了峥嵘堂。
曲莲细心瞧了瞧他,见他脸孔倒非常清秀,固然还是个孩子,却也剑眉入鬓。只是此时面色青白,又瘦得嘬腮,瞧着不大好。
翟向便道,“那到未曾。”又道,“我们本来也只想着将松哥儿救出来便作罢,那几个男人也被我们揍了一顿。谁想着,松哥儿见那哥儿半死不活,便恳求着我将他带返来。”
曲莲请翟向自下首黑漆椅上坐下,描彩也端了茶水来,她自是要就此事扣问一番。先拉着陈松查探了一番,见他身上只要些许擦伤,并未伤筋动骨,这才心中稍安。
两人便一同去了峥嵘堂,路上曲莲又问了问那孩子的病情。
徐氏正坐在炕上跟方妈妈提及明日前去宋府祭拜之事,现在棺木已入府,灵堂、祭棚皆已筹办齐备,明日便是祭拜的日子。
翟向便上前抱拳道,“大奶奶,方才我等鞠问了那几人。也流露了些我们是霸陵侯府的保护,谁知那领头的男人竟分外欣喜。说他们是临淮侯府的人,那孩子便是临淮侯府嫡长孙。临淮侯府与我们府上一贯交好,便要求了我们收留。”
曲莲见她这般说,便应道,“夫人既是这般感觉,那先将这孩子留在府里吧。十岁也不算小孩子了,等他醒来,我们再做计算。”
徐氏方要点头,又想到此时情势不比在京中,便有些犹疑的看向曲莲,道,“我们毕竟与沈家多年交好。当年沈老侯爷还曾在疆场上救过竑哥儿祖父一命,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当为他家保住这孩子。这孩子现在既然跟着几个保护自都城千里迢迢逃命至此,想必是沈家一门不保,不然怎就舍得嫡长孙不顾统统的这般逃命。”
徐氏此时顾不上跟那小丫头计算,便独自进了阁房。
因那孩子此时仍在外院,几人便坐了小油车出了内院,一起行到外院处。下了车,几人便进了院子。这本来是个荒废着的院子,此时稍作打扫便让那孩子住了出去。本来被关在保护院子中的几个男人,也挪到此处,只是还是被保护们紧紧把守着。
待翟向分开,时候也已不早,眼瞅着便到了中午。
曲莲顿了顿,便将那孩子的事情对徐氏一一的说了。
待明白本身身处何地后,那孩子便挣扎着要去面见徐氏。
三人便出了阁房,到了宴息处。
叮嘱着染萃将他待下去梳洗伤药后,曲莲这才看向翟向,问道“翟教头可查探清楚,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那男人说是城中一户姓蔺的大户,男仆人便是孩子的舅外祖。我遣了赵老三去看望,庐陵城内原确曾有这么一户人家。只是那户人家因男仆人过世,早就变卖房产迁回故乡,现在已不再庐陵城内了。”
徐氏闻言,便叹了口气,自起了身要去瞧瞧阿谁孩子。
曲莲想着内院中皆是妇孺,另有带着身子的薛姨娘,便点了头。
见她这般担忧,曲莲也不与她难堪,只隔着染萃向翟向道,“这孩子从那里来,身上是甚么病?”
徐氏越听脸上越是一片惊奇之色,待曲莲说完,便瞧向方妈妈。方妈妈方才也听了个明白,见徐氏看向本身,便道,“临淮侯府的嫡长孙是叫冲哥儿吧,本年应是有十岁了。”
曲莲闻言,便蹙了眉道,“这孩子到底是何来源?”
曲莲闻言点了点头,思忖半晌便又问道,“可曾对那几人透露身份?”
保护们看到夫人前来,自是上前行了礼,徐氏便带着曲莲和方妈妈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