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莲在门口站住,穆念娇便嘲笑一声道,“你跑呀?你若敢踏出这屋子,我立时便让他血溅五步!”一边说着,她攥着长鞭的手将裴邵靖揽在身前,一边用另一只手自靴筒处拔出一柄匕首。那锋利的刃口便靠在裴邵靖细嫩的脖颈处,只要稍稍一动,裴邵靖便会如她所言,血溅五步,如那此时倒在地上的女兵普通,立时死去。
幸亏丹青在与几人缠斗中恰将她与穆念娇隔在两端,且丹青此时虽被缠住,但仍应对不足,若时候充足,她面对这几人定能脱身。曲莲此时正在门口,见此景象便立时朝着门外跑去。
不大的宴息处便立时响起了女兵们抽气的声音。
穆念娇见状冷冷一笑,立时便抽成分开战局,一鞭挥去,便将裴邵靖卷在鞭中,一把扯了过来。丹青见状便要回救,却又被女兵们挡住了来路。她心中发狠手腕一翻,便自一名女兵颈间划过。鲜血便立时自那女兵颈间喷涌而出,那女兵一声都未吭出便软到在地上。
穆念娇闻言只嘲笑一声,轻声道,“你说呢?”她脸上妆容非常素净,一双红唇中悄悄吐出如许一句话,带着无尽的冷意,听在耳中,让人非常难受。
穆念娇见她素色的褙子上顷刻便展开一朵血莲普通,心中大畅,反手便又是一鞭。只这一鞭子,却抽了个空,被此时闯出去的男人一把攥在了手掌当中。曲莲半跪在地上,只感觉后背如灼烧普通疼痛,半天没回过气来。
现在她身边只得一个自裴府领来的小丫头,此时不脱手,岂不是对不起老天给本身的机遇?!
见曲莲面上并未暴露多少惊骇,穆念娇心中更加仇恨。此时王府里早已翻了天,宋晗背叛早已成了定局,不但如此,他更有人马策应。王府内的亲兵已然节节败退,便是庐陵王所居之处也已被刺客们包抄,庐陵王符晖已然再无胜算。她并不体贴符晖此时是死是活,更不体贴这场□□到底是汉王还是献王所谋,她自有逃出王府的手腕。
此时耳边又听到长鞭子抽来的破空之声,却有力量闪躲,只揽进了怀中的裴邵靖咬牙等候着下一次疼痛传来。
便跟着几声提示,环绕在曲莲身边的女兵们便立时把刀朝着丹青扑去。
“郡主谨慎!”
只是此时,本来睡在屋内的裴邵靖听了动静,却俄然揉着眼呈现在内间的门口。
因要庇护曲莲与裴邵靖,丹青一步也不敢分开院子,此时王府景象她全然不知。子时已过,不见前来策应的摇光,又见陈留郡主带着人闯进了院子,她便心知不好。内里环境不明,又不知摇光何时能到,丹青心中自是非常焦心。正待冲要出院子与那几人砍杀起来,却被曲莲拉了衣袖,只听她在耳边低声道,“既然这般撕破脸,王府必定情势不好,且拖她们半晌。”
丹青被几人绊住,曲莲见长鞭再次挥来,心中有些无法。
时至子时,曲莲与丹青在院中没有等来前来策应的暗卫,却等来了粉脸含煞的陈留郡主。
穆念娇闻言便笑道,“脱身便又何难?我杀了你,便立时离了院子。现在王府中一片混乱,便说你是死于乱军当中,谁又能查探明白?等裴家找来,你恐怕早已成了骸骨。”说完这句话,便见曲莲脸上惶恐更甚,心中自又是一番畅快。
穆念娇常日虽爱好刀剑,却极少经历实战,此时被丹青如同鬼怪普通的身影狠狠划过一剑,后背也惊出一身盗汗。幸而身上软甲与四周女兵所着软甲分歧,乃金丝绣线所制,软剑虽能刺穿却没法划破。若非如此,恐怕真被那小丫头一击到手。
曲莲面上不显,只淡然道,“如此深夜,郡主带着这很多人来,莫非只为与我打哑谜?”见穆念娇只噙着嘲笑狠狠盯着本身,便又道,“我虽身份寒微,此时却也是王府之客,便是白日里王妃也未曾如此恶待、这般无礼。郡主如此扣问,我却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