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自是点头应是。贰心中惦记取家人,便又抬脸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裴邵竑,攥紧了放在膝上的双手才抖着声问道,“裴大哥,我家里人……,现下如何了?”
裴邵竑听了,便笑了笑,道,“你这般想也能够,只是别跟我客气。”
待他换上衣裳,染萃也带着几个粗使的婆子将热水送了出去。
对于符瑄来讲,金殿为主的路上最大停滞皆已断根,打水一带那趁乱造反的流民实不敷虑,也用不着动用裴氏父子。恰宋晗年青贫乏经历,符瑄便着梁肃带着他前去平叛。
沈冲这边自是晓得本日裴邵竑到达北直隶,只想着本日他恐不得余暇,便深思着明日拜见。没想着,这会子,他竟亲身前来。
只在本日早膳时,请了宋夫人前去徐氏处,见了一面。
裴邵竑本日便为此而来,虽心中有些筹办,此时见他虽强自平静,肥胖的身子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心中也有些不忍。只是此时不说,等明日到了都城,他自是会一一晓得。思及此处,叹了口气,便开口道,“你祖父和父亲半年前被投入诏狱,不过几日便归天了。只你叔叔虽被折磨这很多日子,却因你婶婶娘家死力救济,挺了过来。只是,伤了左臂筋脉,左手已然是废了。”
我们等回了都城再甜美哈
那是的沈冲还是个白净内疚的八岁孩子,虽一向被老侯爷寄予厚望,一向带在身边,却还是不像一个将门出身的孩子。两年不见,这孩子不但仅抽长了身形,面上更是染上了一层成年人才有的风霜。
沈冲听了,还是沉默着,只垂着头,面色惨淡如白纸普通。
裴邵竑一瞧,这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