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正想着,便见裴邵竑突地站了起来,面上也带了笑,一边朝着屋内的妆台走去,一边道,“也是这几日事情多了些,竟将这件事忘了。”
裴邵竑一听眸子便有些笑意,道,“你可算是想起来问问我。”又道,“疆场上兵荒马乱的,我倒也吃了些亏……”说到此处,便见曲莲蓦地瞪大了一双杏目,神采也有些严峻,便缓了声道,“不过是小伤,不碍事。”
曲莲接了袋子,手中传来的触觉便让她心中一喜,面上便带了笑,昂首看了他一眼才又低头将那袋子翻开。一枚莹白的羊脂玉佩便落在了她的掌心当中,玉佩雕作山形,恰是当初许皇后交到她手中的那枚玉佩。
裴邵竑见父亲面色不好,便劝他早些歇着。
裴邵竑抬脸看向她,面上倒非常暖和,伸手将那茶盏接了过来。
见裴玉华自抄手游廊那边转来,贰心中松了口气,便止了话头。
裴邵竑便道,“献王即位以后,曾招谭掌事入内,也不知是因着甚么事,谭掌事是被抬出来的,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味。因着这件事,献王大怒,下了敕令,谭家永久不得入太病院。那谭瑛葬了伯父,又因遭到同僚架空,便离了都城,现在要去寻他倒也不甚轻易。”
两人并未前去外院书房说话,只在紫竹堂厅堂当中说了小半个时候。
只是却将宗子留了下来。
路上,裴邵竑又与她说了说沈冲与宋氏母女的事情。沈冲此次返回都城,自是回到本身家中。宋家倒是刚在都城置了宅子,虽只是个五进的院子,但现在宋家人丁简朴,住着也算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