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桐哼了一声,决计拼着一番哭闹,也不能让父亲母亲承诺此事。父母自小宠嬖后代,她若抵死不肯,万不会一意孤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人的故事稍后另有最后一章
不不不!母亲不是如许的人!那睁着眼说瞎话的清楚是她那位贵妃姑母。
许月桐愣在当场,内心想着难不成那人在这园子中有甚么难堪之事?或是崴伤了脚?亦或是被蛇虫叮咬了?
许夫人熬不住女儿这般小意认错,脸上终是露了几分笑容,责怪道,“关了一个月,可诚恳了?”
正在心中腹诽,便听母亲说道,“再过两日便是宫中许娘娘的寿诞,一会儿我便让邱妈妈将这月的新夏裳与金饰与你送来,你筹办筹办,过两日与我入宫。上一回我进宫时,娘娘还与我提起了你,说是多日不见,非常驰念你。”
而她则被母亲关在卧房当中,整整一个月。
何况,她也不喜好那位表兄。
姑母便是不喜好她,见了面总能露个笑容。那位七皇子表兄,却实足十的一个冰人。两人少有的几次见面,许月桐每次都要面对他那一张臭脸。
许月桐有些讶然,点头道,“自是记得。”
她气喘吁吁的出了园子,心中暗叹一声好险!
让她不感觉便想起端五那晚,自他身上飘来的栀子熏香的气味。这一个月时候,就是这个念想,让她熬过了物燥有趣的一段光阴。
母亲身门外走了出去,仍旧板着脸,却少了那份喜色,到底是亲生的女儿,再如何活力,一个月的惩罚也让她有些心疼。
端五那日,她与哥哥返回府中,被母亲逮了个正着。
姑母的寿诞还是年复一年的那般无趣,她只在姑母面前露了个脸,便自个儿到了广宁宫的花圃里,深思着去外祖父府上的事情。
缂丝泰初板,妆花太花俏,蜀锦却又太富丽……湖绸杭绸之类的却又少了几分端雅。一屋子衣裳散落的到处都是,摆布都挑不出一件合情意的,许月桐气恼的坐在了桌边。
香浓见她少有的竟抉剔起了衣裳,心中便有些担忧。
哥哥因是兄长又带着她出府,被母亲惩罚到了祠堂,直跪了两天两夜,自那今后,常常见到她仿若见到凶神恶煞普通,就差躲着走了。
她心中没法,只得先胡乱的点了头,只想着下月外祖父寿诞,待到了尚书府必然要求着外祖父与母亲提一提!
她忍不住甩了甩头,想将方才那副画面甩出脑海,这类皇家隐晦之事,千万不能被旁人晓得。她暗下决定,要将本日之事完整健忘。此时她也可贵的一下子想通了,为何姑母会择了她做儿媳。
她想了想,自那堆衣裳里挑了件茶红色樱草底的小袄,又挑了件玫瑰红绣百蝶的妆花褙子,最后则是挑了件月红色绣翠绿缠枝花的挑线裙子。
想通了此节,心中倒是轻巧了几分,便是方才那番纠结也被抛到了脑后,明日的事儿,明日再去烦恼吧。
她提不起兴趣,便腻在母切身边,也不开口,脸上便露了几分落寞。
整整一个月的时候,窗外的丛凤仙花自盛开到式微, 而那株栀子花却从含苞到了盛放……
偶尔行至窗边,便让人精力一震。
茶红色的小袄让她显得非常柔滑,玫瑰红的褙子则映托得她肤色如雪转机更好。许月桐心中欢愉,拉了香浓的手好一阵“好姐姐、好姐姐”的撒娇。
两人便朝着妆台走去,许月桐常日里只常常梳个发辫,这时候便只能依托着有一双巧手的香浓。
许夫人见女儿突地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便起了疑,想起那晚领着女儿出门的便是阿谁闹得府中鸡犬不宁的大儿子,心中便有些气闷,起了身便出了屋子,自是去找儿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