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当年,虎牢关外,伯珪兄是多么威风,这让那董老贼记恨亦是常情。只是不知这董老贼这般胆小妄为,竟敢入我州郡以杀伯珪幼弟,伯珪兄若信得过我袁绍这外盟主,绍必给你一个交代,伯珪兄觉得如何?”
好个文丑,果不愧顶级战将之名,见得公孙瓒帐下四员小将从四周取马槊急刺而来,当下“呔”的一声大喝,只一枪即刺左边一将于马下,回枪右扫,正巧与来将马槊相撞,两相兵器相撞于一起,那小将那受得住文丑怪力,当下只听得一声惨叫,整只右臂如同麻柳般,转着圈圈,以是断了。
“哈哈哈……”倒是公孙瓒闻得袁绍之言怒极反笑道:“昔日里只怪我瞎了双眼,未曾看得你本来脸孔,只以你为忠义,一心只为王事,遂推你为盟主。如你本日之所为,真如狼心狗肺之徒,你又有何脸孔以见天下英豪耶!”
袁绍刚接办冀州,现在的冀州治所信都城内暗潮澎湃,在袁绍刚开端动手筹办收伏这些人的时候,公孙瓒倒是带兵打了过来,这信都城自是守不得,长史兼智囊祭酒田丰向袁绍谏言道:“主公帐下文武俱广。兼且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张郃、高览、麴义诸将军深通兵法之道,反观公孙瓒军唯公孙伯珪一人,其他王门,严纲之流不敷一哂,若论野战,我军何惧之有?”
这事儿被公孙瓒探得了环境,自家亲兄弟就这般一去不回了,问袁绍,袁绍答复竟然说能够是因为在虎牢关外,他公孙瓒吓着人家董卓了,这会人家董卓是过来报仇来了。
竟然是扯出这般个扯蛋的来由来,如何又能让公孙瓒不气。
却说这日二军相汇于磐河界桥之上,二军隔河而相望,二军阵圆处,公孙瓒拍马而出阵外喝道:“背信弃义之辈,杀我幼弟,不报此仇,不杀汝当不敷以安我幼弟在天之灵。”
只是这公孙瓒哪斗得过文丑这员顶极的战将,不出十合,即败下阵来,乘着拨转马头之机,径往本阵奔去了,文丑那边肯弃了这功绩,当下亦是不惧,提枪拍马,单枪匹马的,追着公孙瓒,赶往中军冲去,来往抵触,直如入无人之境般。
按着田丰的说法,袁绍军皆步兵兼弓驽手,反观公孙瓒军皆骑军,冀州不比塞外之地广宽,马战倒不如弓驽手来得实在。
更何况,现在这类环境下,公孙瓒就算是再笨,他也是明白了过来,冀州被人家袁绍占了,他亲弟弟也是被袁绍给杀了,而他公孙瓒也是被这袁绍给骗了。
闻得公孙瓒在那边指天骂地的,袁绍倒也不恼他,只慢腾腾的亦拍马出得本阵,立于河边,一脸挖苦道:“闻得伯珪兄挟燕代之众,一起汹汹而来,韩文节大德,怕守不得这冀州,为免这一州百姓受那战乱之苦,遂仰前人先贤之风,自让冀州于我,某何来背信弃义一说,只是现在,我为这冀州一方牧伯,护一方百姓,伯珪兄举兵来犯我冀州,倒是意欲何为,莫不知天子国法耶?”
言未毕,早有立于一侧等得不耐烦的大将文丑挺枪策马,往公孙瓒杀去。公孙瓒矜持勇武,亦是不惧这文丑半分,当下亦是提了马槊,拍马来战文丑。
再则公孙瓒当然也是为这冀州而来。冀州沃野千里,比之幽并苦寒之地,好上不知多少倍,若得冀州,则黄河以北之地,皆可支出囊中矣,此诚王霸之基业,如何不让公孙瓒眼红。
昂首看看公孙瓒,经这一会禁止,以是行得远处今后阵去了,文丑当下大怒,亦是顾不得身后另有两员小将,只看文丑猛一拉马缰,只听得一声暴喝“死开!”,那马儿吃痛,嘶嘶然一声长鸣,双蹄已是踏空,悠忽间只看得马下一片森然的枪影,待得那马儿双蹄落地之时,文丑身前十步以内已是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