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罗疯子呼吸突然减轻,脸庞狰狞不似人样,眼神更似要择人而食般,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道“少年以诚恳待人,可却没想到错将猪狗不如的牲口当作了知己,那人早就觊觎少年的家业和老婆多时,可爱少年与之日日相伴竟涓滴没有留意到那人的狼子野心,那日少年要外出办事将老婆与家业临时拜托于那人顾问,可谁承想那人竟在少年拜别后伙同本地的地痞恶棍兼并了少年的家业,打杀了少年的儿子,而少年的老婆和女儿亦难逃毒手,被那人纵情淫辱,不幸少年的女儿还是不满十岁的稚童竟遭受……”说到这里罗疯子早已是泣不成声,于山和黄越的神采亦是丢脸至极,胸中仿佛坠着一块千斤巨石,说不出的压抑和愤激,看着罗疯子这么一个粗狂的男人竟哭的如此的悲伤欲绝,于山和黄越心中更加烦躁。黄越目泛凶光,语气森寒的道“人间竟另有如此猪狗不如的牲口,”
这时恰好江伯取针返来,于山接过江伯递来的细针,然后叮咛黄越敞开罗疯子胸前的衣物,“嘶……这……”罗疯子胸前衣物被褪去的刹时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而江伯等人更是面色骇然的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才止住身形,黄越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声音微颤的道“老天爷,他到底经历了甚么?”不怪几人有此反应,任谁看到罗疯子胸前那密密麻麻如数百条蜈蚣胶葛在一起的伤疤都会大惊失容,那激烈的视觉打击足以令一个怯懦之民气肝俱裂。
“罗疯子?”江伯等人一脸诧异的看向昏倒不醒的罗疯子,口中渍渍称奇道“如何另有人叫如许的诨号,”疯子一听就不是一个褒义词,正凡人又有谁会为本身起如许一个诨号,那么明显面前这个昏倒不醒的男人定然不是一个正凡人。
黄越略显纠结的道“能够说是熟谙,但也能够说是不熟谙,”
江伯等人面面相觑,俱是不知该如何措置这件事,这时无妨于山俄然出声问道“江伯,你们这里可有银针?”
黄越目光惊奇的看着人事不省的罗疯子,口中非常诧异的道“但是他如何会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于山眼神庞大的盯着罗疯子那虬须满面的脸庞,语气幽幽的道“另有一口气在,”不等黄越等人松口气他立马又弥补道“但也仅仅是一口气了,”
“死了?如何会?”江伯等人闻言俱是神采一变,神情不安的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罗疯子。于山眉头紧蹙的上前先是用手探了一下罗疯子的鼻息,继而伸出右手抓住罗疯子的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有规律的轻扣着罗疯子的主脉,黄越和江伯等人见此俱是不由得屏息静气的侍立在一旁。
“咳咳咳……”或许是因为情感过于冲动,不谨慎牵动了伤口,罗疯子面色潮红身子紧绷如一张弯弓般干咳,每咳一下便会有大串浓稠的血水从他的嘴角流出,于山和黄越见此俱是面色大变,二人连声劝道“前辈,你现在不宜过于冲动,冲动会让你的伤势恶化的,”
“呼……”听到于山的解释黄越那快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胸膛内,口中念叨“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可真把我给吓着了,”
闻言,黄越身子一怔,脸上暴露踌躇不决之色,很久,他才抬起手拍了拍于山的肩头,语气果断的道“与其让他就如许冷静无闻的死去,何不如将他唤醒,看他是否另有甚么未了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