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啊……宁王怕是也不远了,可惜了满腹诗书才调啊!那么多好诗,今后再也读不到了……”
现在的“镇远将军府”,正街劈面几步便是另一座富丽恢弘的府邸,慕容纸传闻,那儿才是本来十年间谢律居住的宅邸。
从他脸上揩下来一小块烟灰,谢律皱了皱眉:“嘿嘿,莫不是刚才在后院烧落叶呢?啊,该不会又是烤了地瓜没有给我留?”
箧中那么多那么多的诗,都是宁王写下的相思。字字珠玑,读之动容。
“罢了罢了,我啊~就再努尽力,帮着皇上早点站稳脚根。等他不消拿我撑门面的那天,从速‘告老回籍’,我们一起去畅游天下、过清闲日子!”
扔了远亲哥哥,选了庶出又无权无势的陛下,你……
自打回了都城,数月之间,谢律一向繁忙得很。凡是装病躲不了的早朝,一旦去了就被别的事情绊住,不到月朗星稀,是多数回不来的。
转眼已入寒冬,迩来城中世人嗟叹纷繁的,皆是成王他杀于天牢之事。
“阿纸,实在是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多陪陪你的,你一小我在家会不会闷?”
“我成日里都忙得很,阿沥你抽暇多来陪陪阿纸、昭昭他们。”
格中没甚么别的,只温馨放着一方紫檀箧,翻开以后,内里是厚厚一箧诗稿。
***
“……”
“倒是你啊,既然整日里公事繁忙,累得很,返来家里就好好歇息,别抽心机再瞎担忧我们了。”
“阿沥他今儿说,成王、宁王他们两个上个月别离被圈进的王府押送去了天牢,不知皇上要作何筹算,情状……仿佛非常不妙。”
现在,缓缓翻过那一页页诗稿,才发明所谓“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竟不过是宁王殿下缕缕相思中折了角的一隅。
谢律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因他迩来因一事暗自扰心――皇上即位之时,曾说好了不究查成王、宁王余党,却不知如何的,迩来频有行动,前晚更是俄然就包抄了都城几名高官宅邸,从中抄出了同成、宁二王的来往手札。有的斩了,有的下狱,一时候朝中民气惶惑。
“嗯。因为皇兄他始终要比殊宁哥哥更有仁心啊。”
……
“你放心,陛下还没有阿谁意义,不过是恐吓恐吓宁王他们罢了。我会多劝着陛下,让他对宁王他们网开一面的。阿纸放心,我只想守着你安放心心的,绝对不会去做甚么以卵击石的傻事的。”
只是杀鸡儆猴罢了,还是……宴语凉出尔反尔,要像前朝一样大兴笔墨狱,自此朝中大家自危了?
谢律愣了愣,解衣欲睡,却没想到慕容纸会和他说这个。
“根底不稳?我还觉得他……非常短长呢。”
一下午高谈阔论国事家事天下事,只感觉好生心累,满心都是阿纸的度量和昭昭软绵绵的小手小脚。人却刚今后院一跑,就刚好劈面碰上了慕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