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沥畴昔从未见谢律过的模样,当下双腿都有些颤栗。
“……都是阿沥的错。”
谢律想到这儿,又歪了歪头――说真的,这体例听着倒像是真有几分可行似的。
“你现在话是这么说,”谢律眯起眼睛道:“若你主子宁王要你害阿纸呢?”
阿沥愣了愣。
“你不晓得也普通,我入朝之时,你还不过是个几岁小童罢了。何况,便是如此,我也还是要感谢宁王殿下与影阁阁主。当年即便清查到我与控尸逆天的‘魔教听雪宫’有所连累,亦未曾回禀皇上,还劝皇大将公主嫁给我。我之以是以后十年顺风顺水,说到底,也全仰赖宁王与阁主恩德庇佑,不是么?”
这云盛州如此偏僻,更不消提雪山之上的听雪宫底子数年来与世隔断,本身在都城当中多年都未曾听过些许消息,影阁又是如何将如此世外之人挖出来的?
“……小阿沥,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部属……部属对将军不敢有半分相瞒。两年前,是影阁阁主命部属前去听雪宫学艺!阁主说飞影轻功不佳、武学不好、一无好处,如此干才将来难为殿下所用。说是若能习得听雪宫控尸之术,或是将来可助成宁王殿下雄图大计!因此阿沥来听雪宫,只为学控尸之术,宁王和阁主都未曾有半分暗害师父之心,还求将军明鉴!”
“阿沥,你前次说,你来听雪宫其中启事,以后会说与我听。无妨本日便跟我重新说说吧,若你老诚恳实一五一十奉告我,没有半点坦白,你的来源,我便考虑帮你瞒一瞒他。”
说着,又双目含雾,低声求道:“还请将军……莫将此事奉告师父才好。师父一贯对阿沥心疼有加,若晓得阿沥另有目标,定会、定会非常悲伤的。”
便是如阿沥这般除了忠心以外再无出彩之处的影阁保护,也能想到如此奇巧的物尽其用之法。
不会荀长真想着来这一出吧?
谢律暗自“啧”了一声――那影阁阁主荀长,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阿沥赶紧跪下:“属、部属确切趁那半晌机遇,带了几位影阁妙手一同潜入药阁,但是我等遍寻药阁,却并未寻获秘宝残片。何况虽说、虽说部属此次确切是站沾了将军被毒的光才得入药阁并满身而退,但是、但是部属又怎敢为制造机遇便大胆以下犯上、暗害将军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