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又过了漫漫十余年,慕容纸日复一日地在听雪宫过着波澜不兴的日子,心底一向空落落的。
慕容纸实在送他走时便是清楚的,那孩子大抵是不会返来的。
实话实说,谢律在听雪宫过了四年,慕容纸待他极好。
谢律自幼无父无母孤苦伶仃,靠在刻薄的店主府里当小仆做杂活为生。
刚才还感觉慕容纸有些不幸。
雪山连绵千里,每年总有几个上山捕猎采药之人,不幸迷路冻死在暴风雪中。
慕容纸开初不承诺,谢律就撒泼耍赖哭闹不止给他看。
刚想着或许他整天单独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宫中必定非常孤单。才刚有几分至心实意的惭愧,却俄然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那风风火孔殷吼吼的腰坠珠声,毫不是慕容纸常日所控那些行尸走肉们全然安稳温馨的行走声音。
自始至终一滴眼泪都没掉。
一点都不似慕容纸般温润。瞧那年青气盛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小眼神,实在是有点欠管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