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魔爪,齐齐抓向唐济咽喉。现在唐济□□中已无剑再射,又双腿不能立,没法与之交兵。瞳孔收缩之际,中间谢律蓦地一个高跃踏上段锡肩头,一剑从其天灵盖便要刺入,段锡忙扔下重剑抓其脚腕,谢律痛呼一声,只感觉段锡力大无穷,似是双腕都要被他捏得粉碎,手中剑尖一歪,便向段锡肩头戳去。
“你,究竟是甚么人?”
段锡望着慕容纸,眼中点点幽光,似是半信半疑。
“……谢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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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不但能够哄动天雷,让小蝶起死复生之人也是你,对不对?”
没见过。
一次是谢律刚来雪山不就,跟从慕容纸同去采药。那日出门时本来气候阴沉,哪晓得回程路上忽遇暴风雪,一时候天昏地暗不见日月,大雪刹时积到腰上,只消半晌,就要将二人活埋。
全部身子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脑中,谢律只感觉周身真时令制不住地沸腾,也不顾手中连剑都没有,便向那段锡直冲而去。
慕容纸悠悠转醒。段锡坐在床边,一只大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但是那雷鸣骤起,该是天象使然,又如何会同此人有关?还在惊奇不定间,便有三道天雷,俄然直直穿顶,从他头上砸落了下来。
而第二次,便是齐琰带人上山肇事那次。
若非危急关头,慕容纸本身也极罕用那禁咒。谢律同慕容纸在一起那么久,统共也就晓得他用过两次。
归正我本就残命一条,一命换一命死了也不亏!
这儿……不像堆栈,窗外仍旧雨声斐然,另有树影竹影。房中陈列简朴,木质陈腐,有些处所还落了灰,仿佛是在个甚么无人居住的郊野小屋当中……
谢律当下表情可谓沉重非常。刚才段锡不知他气力,才叫他等闲偷袭胜利,可谁知一剑竟然没刺出来。
谢律一把揽过慕容纸,就见慕容纸咳出了一大口血喷在他臂弯之上。谢律双目一红,嘶声吼道:“不可!阿纸!别弄了!你会死的!”
周身刺痛难当。却并非受伤,而是隔了大半日未服红药丸,他的身子又有淤青腐败的迹象。
这是穿了甚么?谢律随即闪身便出段锡剑围,跳落回唐济身边,扶起他暗自心惊。
“……”
“阿纸不要――!”
“不然,先杀了你,再归去血洗枫叶山庄,甚么谢律、甚么唐济,我让他们一个都不留活口。”
唐济虽双腿未愈行动不便,反应还是极快,尚未落地之际,空中翻滚之时手中□□便对着段锡又一阵猛射。射在段锡身上的那些还是尽数被弹开,可好歹有那么几只再度划破了他手臂脸皮,乃至一枚直直对口,可惜被段锡咬在了嘴里,牙齿却也崩出了血来。
还好,脚腕还没断。
但是,却又不能不打。
“你把他……把他如何样了?”
慕容纸只记得本身引了天雷,随后之事便一无所知。对了,本身既已被抓了,那谢律另有唐济、夏公子他们――
“停止――你给我放开他!”
就连段锡都为之一惊,他眼神锐然,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慕容纸。
来的那人,以其几近看不到的速率,晃身一下便钻到了他挥剑之手的内侧,行云流水一剑戳出,剑尖横在段锡腰上,再戳不进,谢律与段锡皆是一惊。
这段锡本来就强得就有些逆天了,还穿那种刀枪不入的东西,这要别人还如何打?!
那边唐济后腰砸在柱上,手中□□却一刻未停,如果平凡人等,如何挨得过那密布针雨,只可惜那箭尖针尖都未曾涂毒,而段锡又本就非平凡人等,似是全然不疼不痒,乃至不挥重剑去挡,只快步逼近过来。
而他劈面的另一张床上,竟睡着林家三蜜斯还穿戴喜服的冰冷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