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英王短命，剩下的三位皇子，成王放肆、宁王高高在上，就只要凉王一人从无半分倨傲，非常夷易可亲。说的话、承诺的事情，向来未曾出尔反尔之人。”
我当然是不甘心的。
“倘若我只是个无知无识的僵尸也就罢了，可现在这幅身子除了冷了些以外，其他都与凡人无异，我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却也想活，也想能随便吃能喝，也想清闲欢愉――又怎会甘心叫人随便摆布、像枚弃子般用过就丢？”
……
慕容纸只觉好笑：“我师父他……毫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管别人死活。”
“那么，就定是凉王手中，有他非常想要的东西了。”
“三苗……少主？”
若不是你，若不是当初你……
“应当活着吧，起码上个月还好生生的，”谢律点头笑道：“如果出了甚么事，该有人跟我说才是。何况他昨日来的信，都还是跟畴昔一样的印鉴，笔迹也都是唐少使本尊的。”
“谢律，我问你，你之前在凉王府时，你可有听到过一个叫‘夜璞’的人的动静？他本来是南疆的土族少主，大半年前被凉王抓去的！”
“阿纸，我们这块‘定情信物’是如何得来的？”
“是吗？你徒儿？但他都不肯理我哎。”
“师父他……确切有想要的东西。”可他想要的东西，谁又能给他呢？
“……”
“阿纸你是不晓得，那人现在带兵在南，恰好同我别离从西南和东北夹攻成王部，我曾让唐少使几次去信跟他筹议摆设一起行动，他半封都不肯回，还整天自作主张，哪有如许当徒儿的？”
因为不甘心。
“比方说，既然卫道长他现在都听凉王的，乃至不吝把我从棺材里弄出来也要替凉王征兵讨逆，你我便不必然要讨得卫道长欢心，只要能让凉王主子发一句话，不就成了？”
“以是，我感觉我们得一起想个别例，就算有朝一日拖不下去了，也不能今后便受卫道长所制，莫名其妙就又被变回了一堆白骨才好！阿纸你感觉呢？”
慕容纸冷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