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点了点本身眉心,宣判道:“以是你看,我的大脑并不是你的安乐窝,而是一个囚牢,出去以后你就出不去了。我给过你逃窜的机遇,但你不晓得珍惜。”
庄理翘起薄唇,不紧不慢地阐发:“解缆时,你的能量是满的,也就是100%;从高维度空间进入三维空间,你需冲要破次元壁,所破钞的能量必然不小,我猜想起码有60%,因为对任何一种科技文明来讲,穿越时空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电流攒动的滋滋声还在青年脑内回荡,但宣冥高悬的心却缓缓落地。是幻觉就好,他无前提信赖青年的判定。
淡蓝色的圆珠笔在他的指尖扭转腾跃,像一朵盛开的花,这明示着他的安闲淡定,也明示着他的胜券在握。
“正因为血脑樊篱,人类对本身大脑的体味比对地球的体味还少。想必在冲破这层樊篱时,你必然破钞了一些能量,我猜应当有1%吧?”
宣冥能截获体系与庄理的对话,天然也能闻声这类嗡鸣。作为直接管害者,他赶紧扶住额头,咬紧牙关,以免本身痛呼出声。
庄理轻笑道:“这表白电击的痛苦只是一种错觉,它既不能摧毁我的大脑,也不能伤害我的身材。”
庄理揉了揉本身的太阳穴,神采有些倦怠,“我承认,被强行绑定的感受并不好受,但是你应当比我更痛苦吧?因为你必须把本身的脑电波调度到与我一模一样才气顺利融入我的认识体,而我的认识体有多么强大,想必刚才你已经明白过了。”
宣冥却长长吐出一口气。310的智商公然分歧凡响啊!
体系抽泣了一声。
庄理摊开两手,挑高眉梢,笑得像一只狐狸:“以是我才说我一点都不担忧你的强行绑定。现在的你拿甚么来扼杀我?”
他小声伸谢,却连个正眼也没给宣冥,末端又开端转笔,涓滴不再理睬脑中的体系和身材的疼痛。
时候快速流逝,宣冥紧紧握拳,却甚么都做不了。他真恨不得代替青年承诺下来。
庞大的气愤充满着宣冥的心。
庄理往椅背上一靠,苗条的双腿也交叠起来,懒洋洋地回道:“我不信。”
宣冥几次用赞叹的目光去看身边的青年,只可惜对方底子就没重视到他。
庄理勾唇而笑:“看来我猜对了。以是,在与我绑定之前,你只剩下5%的能量。你要进入我的大脑,起重冲要破我的庇护机制。”
庄理答复道:“你用了一个词――激活。这表白在遇见我之前,你一向处于待机状况。待机的目标是甚么?是节能。为甚么要节能?因为能源未几了。在这个天下,你没有体例主动弥补能源,只能等候宿主的挽救。”
说完这些话,庄理低下头搜索着甚么。
但他的笑声却又那么轻松舒畅,涓滴不带逞强的意味,笑着笑着,他又短促地喘了喘,竟不像是在忍耐痛苦,倒仿佛在享用欢愉。
他的手就撑在宣冥眼底,青色血管埋没在白净皮肤下,像染了烟雨的云雾,又像沁了赤色的白玉,美得触目惊心。但是恰是如许一双手,将青年的痛苦展露无遗。
庄理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却充满挑衅:“扼杀我?那你尝尝看。”
青年的笔掉落了,双手用力压住桌面,像是在哑忍着甚么。他白净的手背涌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缓慢流窜的血液令这些血管微微起伏跳动着,这是痛到极致的反应。
脑海中的尖啸正在远去,庄理又开端渐渐地,极富技能地转动那支圆珠笔。他对所谓的扼杀无动于衷。
宣冥不晓得体系在干甚么,却能从卷发青年的反应中推断出对方的遭受。
而庄理却一面喘气一面低笑:“你只要这点本领吗,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