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已齐膝深,仍旧是铺天盖地地下下来,屋顶也如雪堆般,偶有声响,便是雪压断枯枝的声音,啾啾鸟鸣也是有的,不过少了,安好如开世之初,光阴静好。竹屋内已然被慕容子旭打扮一番,新增了两个雕花暖炉,錾的别离是竹和玫瑰,床头床尾摆放着,室内温如春日。床帐也换成了全新的藕荷色花账,描着片片玫瑰丛。屏风也换了新的,紫檀架子水晶琉璃屏风,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茶几和案上都摆放着初绽的或纯白或鹅黄或淡粉的玫瑰,缀着几滴晨露,暗香阵阵……
醒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个时候,再也躺不下去了,忽而突发奇想去偷偷瞧瞧慕容子旭,他现在应当在厨房里忙着大师的午餐吧。想来不由心胸惭愧,常常与慕容子旭同住,老是他煮茶做饭,身为女子却没他的厨艺高深。下了床,床头绣墩上放着慕容子旭为竹儿筹办的新衣,对襟羽纱衣裳搭配烟云胡蝶细褶裙,另有一件织锦外相大氅,此番用心试问谁能不动心?恰好赶上不再敢动心的人!
此时,竹枝内心有淡淡的颠簸,但死力禁止。轻描眉,淡扑粉,点点竹桃所制桃花胭脂,随便绾一个流苏髻,对视镜中的本身,肥胖蕉萃的描述好歹有了些色彩,给了本身一丝笑容,伸展了很多。半个时候后,打扮结束,轻拈曳地细褶裙,一起悄声来至厨房,竟不见慕容子旭。虽有迷惑,但随心的指导,出了院门,朝竹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