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竹枝已泪流满面,虽不是本身的故事,却听得钻心肠疼,仿佛亲历过普通,那漂渺的梦更不成捉摸。刘明一不知本身那里说错了,连声报歉,恐怕获咎了竹枝。兰儿虽不知竹枝为何这般,仍假装平静之态回了刘明一,道:“实在对不住刘公子,我家蜜斯另有个弊端,就是见风骚泪,我扶她去肩舆里坐坐就好。”如此说来,刘明一稍稍宽了心,命随行的小厮将轿内的坐席加了几层软垫,再亲身送竹枝进了轿。
刘明一拱手施礼,问道:“不知竹枝蜜斯起初的疾病是否病愈?小生略通医理,带了些凝露丸之类的,无病也可摄生,望蜜斯笑纳。”陈老爷笑容迎人地说道:“刘公子如此挂记小女真是倍感幸运啊,归去还请刘公子代我向令尊问安啊。”竹枝亦欠了欠身,回道:“多谢刘公子美意,初度见面便劳烦公子挂记,小女子只能将常日晒制的合欢花茶回赠公子以表谢意。”说罢,命了兰儿接了刘明一递与的青花瓷小瓶,又去装了三包合欢花茶送与他。刘明一见氛围恰好,又道:“不如趁这春日渐暖,鄙人邀了竹枝蜜斯同去玩耍,可好?”陈老爷早已坐不住,赶快回道:“恰是呢,也不负这鲜艳春光,你们早些解缆吧。”竹枝顿了顿,虽内心微感不快,但不再像畴前那般顶撞父亲,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刘明一还是风采翩翩地在前带路,出了门先号召竹枝上轿,安排随行的兰儿做了前面的肩舆,本身随即再上最前面一顶肩舆。三顶肩舆齐齐地起了轿,解缆至郊野。
次日,竹枝夙起略施粉黛,梳了个简朴的芭蕉髻,也未画眉点唇,上身一件素色芙蓉花单衣,下裳一条水仙叶拖地罗裙。那刘明一倒主动得很,来得早,在客堂内陪笑着陈老爷等了好久。